方式。」
法兰崔西卡接着说明了下去。
「原来如此啊。」
立夏眼神游移不定地看着两人点了点头。他很想说是不是先整理一下那副仪容比较好,却又害羞得讲不出话来。法兰崔西卡和瑷华一面不停地在塌塌米上滴着水滴,一面着手进行善后。
「——不行,被带走了。」
法兰崔西卡低声说。
「……谁被带走?」
「伤兵,如果能抓住他们就能得到情报了。」
「关于这点确实是很可惜,不过,袭击者的数目太庞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知何时上楼来的安娜塔西亚正站在房间的门口。在她的身旁跟着面露不安表情的纱友,她一见着立夏便飞也似地冲上前揪住了他的手臂。
「——哥,你没事吧?」
「嗯嗯,就如妳所看到的,我毫发无伤哩。应该说,事实就像安娜她们先前所讲过的那样子吧,那些人是不能伤害我们俩的。」
「关于这一点,现在危险度突然三级跳爆增了。今后请立夏务必多加小心,纱友也是一样——」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兄妹异口同声地发问后,安娜塔西亚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了解而开始说明。
「对方连炸裂手榴弹都拿出来使用了。这是违反——不得流下王室之血这项禁忌的行为。由此可知袭击者不可能是利沃尼亚的人。」
「果然没错。」
法兰崔西卡点点头。
「关于这件事,我先前跟费鲁特少佐打听过了。符合的状况有一个,就是一个名叫沙夏-佩托罗米齐的恐怖分子入境日本的传闻。」
「那个恐怖分子为何来到日本?」立夏说。
「我不知道。或许他正策划在利沃尼亚埋下火种,藉此趁机引发政变。也有可能是打算介入继承权问题,受雇于某个国家、或民间组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当今的利沃尼亚具有吸引那一类人物的魅力——」
安娜塔西亚沉着地回答道。
事到如今,立夏感到身体窜起一股冷颤。虽然刚刚因枪战太过兴奋而暂时抛诸脑后,但立夏这回已经深刻感受到刚刚与死亡比邻的事实。
安娜塔西亚、法兰崔西卡、瑷华三人——她们还是不顾自身的安危投入于战斗。尽管早已做好觉悟,绝不能只有自己当软脚虾,但彷佛会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恐怖感现在仍旧从脚底通过脊椎向上窜升,立夏无法教自己停止那道微弱的冷颤。
「哥……」
纱友抬头望着立夏;立夏为了不让纱友担心,勉强让自己停止了发抖,
「别怕,纱友。有安娜她们在……」
「嗯……」
纱友点点头,将立夏的手臂抱得更紧。
3
在距离枪声停歇下来的山阶家约莫两百公尺左右的地方,手拿狙击枪的由比身影就出现在那。从她的表情无法判读出她现在脑中所打的主意,只看得出来她正静静地以瞄准镜观察着目标的情况。
「——你不参加吗?」
忽然由比后面冒出了一个向她说话的人。明明是晚上依然戴着墨镜,甚至还穿西装打领带,一身搞错场合的装扮。
飞快回身的由此在转过身子的瞬间便从枪套中拔出手枪,指着身后的男子。
「哇喔,别开枪啊。警告妳不要开枪喔,乖孩子就要好好听话。」
克劳比斯露出一脸完全让人察觉不出有一丝焦虑的平淡表情,即使面对笼罩着杀气的枪口也依然不动如山。
「由比绫乃——我已经做好了妳的个人剖析。」
克劳比斯淡淡地开讲。
「以自由新闻工作者之姿前往旧南斯拉夫的由此雅文,他就是妳的祖父。后来,他的儿子yui-Akifumi和当地的女性结婚取得国籍,加入了南斯拉夫陆军的紧急应对部队。而妳,就是被当作Akifumi的女儿养育长大的。」
「——你是在哪查到这些事的?」
「太多渠道了,一言难尽。不仅有利用数据得证的事情,也有只能从传闻打听到的事情。说到传闻,我对妳的成长过程非常有兴趣,不是听说谣传妳在南斯拉夫的内战中,和家人失散差点一命呜呼吗?」
「差点一命呜呼?」由比反问了回去。「如果说那个叫差点一命呜呼,或许也没有错吧。你说得对,我差点就死了,可说是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可是,妳如今却活了下来,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沙夏-佩托罗米齐救了妳一命。Akifumi结婚的对象是克罗埃西亚系的女性,所以妳也被视为同一族,差点命丧黄泉。不过,佩托罗米齐似乎救了妳。」
「————」
「他救妳一命的理由为何已无从得知了,只是一时兴起吗?还是另有其它的理由呢?不论
如何,妳现在便因此加入了佩托罗米齐的军队没错吧?加入了他个人的军队。」
「——你说呢?我有受邀是事实,可是……」
「妳刚刚为何没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