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场爆炸受伤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混帐!为什么会这样!」
「以恶作剧来说,这玩得也太过火了一点呢。」
瑷华在地上搜索,拧起一片爆裂开来的纸片。
「恶作剧?怎么可能,这可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妳看现在纱友就受伤了——」
「就说我不要紧的嘛。」纱友摇摇头。「我觉得不是有多严重的伤。」
「不然是要多严重——」
立夏话说到一半才惊觉到,他没办法就这样坦然接受纱友所说的这一番话。爆炸的目的为何,又是以谁为攻击目标呢?她不想让立夏担心的心情反而让立夏感到心痛,那是种直捅胸口深处的痛。
「纱友,来,我们走吧……去保健室。」
立夏就像之前为安娜塔西亚所做的一样,抱起了纱友娇小的身体。将她稳稳地横抱起来之后,纱友唉了一声红透了耳根子。
「很丢脸耶,放人家下来啦,人家自己会走。」
口头上虽是这么说,纱友还是把两手环绕在立夏的颈子上,紧紧地搂着。胸口被纱友的脸颊贴住,这下反而是立夏变得不好意思,瑷华从后头紧跟了上来。
这回由比老师人有在保健室里办公。
「怎么了吗?」
「纱友好像扭到脚了。」
立夏帮忙说明,老师一脸担心的模样,眉间浮现出几道皱纹,带着忧虑的视线落在地板上。
「山阶同学,那妳坐到那把椅子上,把脚抬起来。」
「啊。是。」
由比将从裙子伸出的右脚扶在手上,熟稔地开始进行触诊。「好痛,」纱友略为缩起了身子。
「抱歉,妳这里会觉得痛对吧。」由比让她脱下袜子,继续触摸,「没有大碍。我想骨头应该没有异常,只是轻微的扭伤。山阶……那个,立夏,你去冰箱拿冰,然后那边有冰敷袋,把冰塞进去后一起拿过来。」
望着由比所指示的场所,立夏赶忙跑去取物,手忙脚乱准备好之后交给了由比。瞥了立夏那慌忙的模样一眼,由比轻轻地噗哧一笑。
「看来你很担心呢?听说你和纱友是双胞胎呀?」
「咦?啊,是的,是双胞胎——没错。」
话稍微停顿了一瞬间,虽然立夏的感受相当复杂,但是由比并没放在心上。她一面帮纱友的脚冰敷,一面继续说道:
「你们感情真好呢,兄妹俩总是黏在一起。」
「我、我们才没有那样……啊、嗯,或许是吧。那也没什么不好。」
立夏的视线变得游移不定,相对地,纱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道:
「会那么黏很正常不是吗?我们是刚好一对的兄妹耶,而且年纪相同,如果不是有极为难得的偶然,是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妈妈说是因为我们受到了祝福才会变成双胞胎的。」
「是吗。」由比又笑了。但那绝不是在挖苦,而是感觉温柔的微笑,「好棒的母亲喔,真教人羡慕,我个人是没什么这么美好的记忆就是了。」
「——老师的妈妈去世了吗?」
「天晓得呢,我也不太清楚。可以分类成『生离』的那一边吧,在我童年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
会是离婚之类的吗?立夏如此猜测,但并没有说出口。感觉得到那是由比老师的旧伤,于是立夏改变了话题。
「老师,妳应该不是外国人对吧?」
「……为何这么问?」
「因为眼珠的眼色感觉带有点灰色。」
由比对被问起这个问题似乎感到有些意外,接着才呵呵地笑了出来。
「那你自己也是褐发呀,你那应该是天然的吧?」
「嗯、嗯。大致上算是四分之一的混血儿?据说我身上有四分之一是利沃尼亚的血统。」
「利沃尼亚……是吗?这也是很难得的偶然呢,利沃尼亚不就是她们的祖国吗?」
由比所说的她们指的正是在入口附近担心纱友状况的瑷华,祖国这个词汇还真是听不习惯,立夏如此心想,自己是绝不会使用这个词汇——即使曾经朗读过。对纱友而言,她的祖国会是哪一边呢?想到这内心又是一阵刺痛。
「那是项链吗?」
由比指着从纱友的脖子垂挂下来的坠子。
「嗯~这是坠子。妈妈留下来的遗物。不是什么贵重的宝石啦,我有向老师报备也得到许可了。」
「原来如此。妳拥有一个好稀奇的东西喔。」
「稀奇……会吗?」
「我指的是上头的雕刻啦。那个刻印的是罗马的神明,这种的我过去曾经看过。」
「这个神明叫做什么呢?」
「和罗马建国有关。那是现在成了雕刻装饰的双面门神雅努斯,长着两颗头的神明,有两张脸但是是为一体,是罗马帝国的守护神喔。」
立夏和纱友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这才发现由比老师博学乡闻,以及坠饰上的雕刻的缘由,两个人为一体,很难不去想会不会是因为这层意义才被托付这个坠子的,真可说是令人意外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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