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浦同学拉着我的手走进了教室。大家杀气腾腾地包围着我,让我深感不安,以为自己接下来就要被处以私刑了。
就算要我说,我又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沙幸学姐可以复活。
所以这个社团已经不需要我了。
如果我这么说的话,大家会相信吗?大家会放我离开这里吗?
「你说啊,你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跷掉练习吧?」
雏浦同学大声喊道。些许的恐惧与愧疚感让我低下了头,身体也颤抖起来。连平常总是沉着冷静的雏浦同学都这个样子了,大家的怒火更是不可能只有半吊子的程度。
啊啊,这下子我或许得做好被封在水泥里沉入马里亚纳海沟的觉悟了。
「真帆……」
三癒学姐用快要哭出来似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快要哭了。
「……」
我该怎么办才好?我该说些什么才好?
「喂.真帆。」
神门盛气凌人地说。虽然我很想叫他不要直呼我的名字,顺便再扁他个几拳,不过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大家都很生气哦。」
「……嗯,我知道。」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神门不满地说。的确,我并不清楚大家有多生气。错全在我身上,我已经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真的很对不起。」
我低下了头。
「空口同学。」
当我抬起头,正好和一之濑学长对上了眼。我马上转过脸去,因为我实在是无法正眼看他。
「我们所有人都一直试着联络空口同学哦。」
「是。」
「因为我们很担心空口同学是不是出事了。」
……担心我?
我环顾着大家的脸。大家原本杀气腾腾的模样正逐渐改变.虽然表情还是一样严肃,不过已经感觉不太到那种尖酸刻薄的攻击性了。
「唉。」
雏浦同学一掌拍向我的肩膀,她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我真的有那么不值得信赖吗?」
「咦?」
「不管在班上也好,还是社团也好,明明我们都是一起努力过来的,我却还是那么不可靠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是搞不清楚我们为什么会生气呢。」
神门露出了有点瞧不起人的笑容。
「咦?不是因为我自顾自地抛下大家逃走,还给大家添了那么多麻烦吗……?」
我的舌头无法灵活运转。
「我们是在气空口同学自己一个人揽下所有烦恼啦。」
湊山学长就这样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说。
「我自己一个人揽下所有烦恼?」
那种事情有可能吗?
「对啊。为什么真帆明明有什么不得不中途退出练习的苦衷,却又什么都不对我们说呢?」
三癒学姐抓住我的手。她的体温清楚地传了过来,让我被雨水淋湿冷却的身体甚至疼痛了起来。
「平常真帆同学总是不厌其烦地听我发牢骚,所以真帆同学感到难过的时候也可以找我倾诉啊。」
宫脇同学那双大眼湿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至今为止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
大家都在担心我吗?
所以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那个,我……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这句话让现场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不过在下一个瞬间,大家都笑了出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仓皇失措地环顾着大家的脸。
「当然啊,真帆不是话剧社的社员吗?」
三癒学姐温柔地说。
我还可以当话剧社的社员吗?
「你不在反而会让我们觉得很困扰呢。」
湊山学长又笑了。我觉得越来越害羞,脸也热了起来。我想我现在一定是满脸通红吧.
「空口同学,你的烦恼解决了吗?」
听到一之濑学长这么问,我下定决心开口说出真心话。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倾听我的声音。
我让这么温柔的人们为我如此地挂心。
我得说出来才行。为了回应他们的心情,我得老实地说出来才行。
「听到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