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的事实。如果这丁点都不说出口,我会很不甘心。
「怪人啊……啊、对了!我们下次就在夏树家里读书吧。如果你姊在家的话,不就可以请她教我们吗?」
朋友用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我如此提议。我拍了拍桌子,力道几乎快把桌上的牛奶打翻。
「不行,绝对不行!」
「又、又不是要嗑药,你也不必这么激动地拒绝啊……」
朋友吃惊地睁大眼睛,有点怕怕地说。
「就是绝对不行。就算联合国总会提出决议,我也绝对不允许!」
我完全抛弃刚刚为止表面上的笑容,使出浑身解数紧咬着朋友不放。
「唉唷,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会硬要去啊……」
「如果你不请自来的话……」
我目光望向教室的另一端,指着一名男孩子。
「我就会把你的心意告诉那个人。」
朋友脸色一变。她喜欢我手指所指的男孩子。朋友的脸颊渐渐红了起来,过了几秒钟的沉默后,她缓缓低下头。
「夏树,不对,夏树大人。请您息怒。这是民女的果冻,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还请笑纳。」
「算你准备周到。」
我收下她递出的草莓口味果冻,露出恶作剧的微笑。
真正危险的人不是我,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提议者。我的重要朋友差点遭到老姊咒杀。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啊。」
朋友恢复原来的表情。
「夏树还真是喜欢姊姊呢。」
我收下果冻后正在打开果冻盒盖,一不小心施错力道,果冻整个飞了出去。
「怎、怎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你不是常常说你姊的事情吗?你老是说她很奇怪啦、脑袋怪怪的啦。不过我也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手上的果冻掉到桌子上,啪地整个破裂。桌子上铺着餐巾,餐巾上和果冻同样颜色的污渍逐渐扩大。
「如果是讨厌的人,应该就不会讲她的事情了吧?」
这不是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因为我们是姊妹,不管再怎么讨厌都脱离不了关系。所以,不管怎样都会提到对方吧?
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姊,不会让我有这种想法就好了。
果冻微微摇晃着。红色的污渍缓缓扩散。
夏树心情不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就算我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明确的答案。我起初以为是布丁的事情,不过如果是这样,反应也太超过了。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从来没发生这种事情。我一直想着这件事。就算我待在学校里,我脑袋里想到的还是夏树的事情……
「空口同学,怎么了吗?」
我在教室里叹了一口气,朋友雏浦上前询问我。我叹气叹个不停又沉默不语是常有的事情,有人担心这样的我让我觉得很高兴。
「有什么烦恼吗?」
雏浦用沉着的眼神看着我。说出家务事好像有点丢脸,不过或许这样也能有什么解决之道。我鼓起勇气试着和她商量。
「是愚妹的事情啦……」
「愚妹?」
「啊,就是我妹妹啦。我有个国三的妹妹,最近变得有点凶暴。」
「凶暴……」
雏浦露出吃惊的表情。
「家庭暴力吗?」
「不、不是啦。应该是比较接近安静的怒气,所以一直对我视若无睹。」
虽然觉得很丢脸,不过我还是对雏浦说了。雏浦睁大眼睛,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随后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国三生的话,要准备考试吧?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一点点小事就会心情浮躁呢?」
「我没有做什么啊。」
「如果有加入社团的话,差不多也到了比赛的时候吧?是不是有什么压力啊?」
「我不知道。」
顺带一提,我国中时参加奥赛罗棋(注:又称「黑白棋一「翻转棋」。棋子双面为黑白两色,行棋时将对方棋子翻转为己方棋子。)社,我不记得我曾在比赛前紧张过。我当时只在想:「要把敌人的阵地全部变成一片漆黑,呵呵呵。」
「不然就是和男朋友的关系不太好啰。」
「……很难说,或许吧。」
雏浦一一列举可能盘据在夏树心中的问题。不管是哪个,都是我不曾想到的。
感觉似乎雏浦比我还更适合当夏树的姊姊。一想到这,我就觉得有点泄气。
我们篮球队自从开校以来,不曾参加过县大会的比赛。我打算不管怎样都要在这个夏天的最后比赛中,带领篮球队参加县比赛。这与其说是身为队长的责任感,不如说是自己参加社团活动至今,身为篮球队队员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