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因为我吃了布丁而更明显。
……该不该买个布丁给她呢?
但是,总觉得很不甘愿。明明错的人是夏树啊。
这样的话……
所以我就对夏树施魔法。作战实行的当晚,我第一次听见夏树说没有我最好了。
……好家伙,我真的会咒死你。
隔天,我和平常一样,在同样的时间醒来,没有被睡眠不足打败。我爬出床铺,朝客厅走去。心情果然一点也没好起来。
我在进入客厅的门口前碰到姊。
「啊。」
姊发出小小的声音,接着更小声地继续说:
「早安。」
如果不是长期身为姊妹,就听不到的那种音量大小。换句话说,我虽然听得见,但是故意装作没听到。
我今天不想和这个怪人、超自然狂热分子说话。我从僵硬不动的姊身旁走过,打开门走进客厅。
「唔唔……」
姊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没有再说什么。
搞不好我会这样一辈子不和姊说话。我的脑海里闪过这种念头。平常我会认为这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何我现在却觉得很有真实感。
我很顽固,姊却比我顽固十倍。如果我一直这么强硬下去,或许有可能真的一辈子都不会交谈了。
迅速吃完早餐后,我回到房间换衣服。
「度量真小。那样子就生气、闹别扭。」
吃饭时,姊只对我说这句话。我当然还是忽视她。
「你对我做的那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生气啊!笨蛋!」
如果我说出这句话,或许我们就没办法回到以前那种关系了。但是,我还是说不出口。我明明知道假装对方不存在比任何责骂还更伤人。
*
你视若无睹?你敢视若无睹。你这女人!你知不知道德蕾莎修女(MotherTeresa)的名言i爱的反面不是仇恨,而是漠不关心。」
看夏树简直把我当成空气,真让我怒火中烧。我是姊姊,夏树是妹妹。夏树的粗暴行为颠覆了这种无可动摇的绝对等级制度,给了我黑暗的力量。
不要用咒语或魔法,干脆给她物理性重创好了。
但是,我很在意为什么夏树会这么生气。对啦,我是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正确,或许也有更正确的方法才对。但是,夏树会这么生气,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我才不是在担心夏树。这一点可别误会了。我只不过觉得有兴趣「有一部分让我很在意罢了
*
「对了,夏树的姊姊是念哪一所高中啊?」
我在发呆,突然有人这么问我,害我吓一跳。现在是学校的午餐时间。同班同学在聊关于第一志愿的事情。再过不久第一学期就结束了。暑假期间要以第一志愿为目标努力用功。大家的焦点都在这上面。
「那个啊。」
我说出姊就读的学校名称。朋友听见后露出吃惊的表情。
「哦,夏树的姊姊头脑不错嘛。」
「我倒是觉得不太好哦。真要说的话,是脑袋有点奇怪。」
我边笑边回答,心里却没在笑。
「不过,那里不是这附近的顶尖学校吗?好好哦,有个聪明的姊姊。」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就算很聪明,也不一定是好姊姊。」
我的脸上又露出笑容。我脸上还笑得出来。
「是吗?我姊今年要考大学,还是一样喜欢到处玩。明明我也是考生,她还拉着我一起去买东西,拖着我去看演唱会……」
朋友一脸为难的表情说着。但是不管她露出怎样为难的表情,我还是知道她很喜欢这样的姊姊。就算姊姊的功课不怎么好,她还是喜欢在一起就很开心,让人觉得很可靠的姊姊。
这时候真想全部通通说出口。
我的内心就像恶魔一样喃喃低语着。
其实我姊头脑不好。
兴趣是黑魔法。
专长是诅咒。
是个只会把家人当成魔法实验白老鼠、不知感恩又冷血无情的人。
不在意旁人眼光和闲言闲语,不知羞耻为何物。
如果上帝不重新打造的话,就一定无可救药、异常到根深蒂固的高中生。
辱骂诽谤姊的话一个接一个浮现。我让这些话一一沉淀在心里慢慢消化,不让它们从我的嘴巴说出口。这不是为了姊。是因为我不想因为批评姊而让我自己难过。
「夏树没有和姊姊一起去买东西吗?」
「嗯,应该说我姊不太喜欢买东西。」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是怪人。」
我只说出最小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