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吗……
我的双亲现在依然健在。关于这一点,我并不觉得特别难得,也没有特别感谢。不过要是其中一边因为生病或事故而去世的话……不行,我没办法想像。
不过这样一来,我能就明白宫脇在这个时期转学的理由了。
「宫脇同学还有另外说些什么吗?她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觉得好像离宫脇越来越近了,所以不由得快口地丢出了问题。
「她只跟我稍微聊了一下就回去了。」
「这样啊……」
小怪依然在翘翘板上玩耍着。看来之后很难再靠它得到更多线索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在这里得到能够采取下一个行动的情报才行。
「啊啊,这么说起来,她说过她想再进去那个房间。她说她很怀念以前住过的房间。」
「那是哪一个房间呢?」
「一〇三号室。因为门锁已经坏了,我叫她可以自由进出。」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可以稍微参观一下吗?」
「嗯?是没什么关系啦,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噢。啊啊,对了。那女孩最后还问我『我可以变得跟以前一样幸福吗?』。」
老婆婆停顿了一下。
「我回她说『你当然可以变幸福啊』。」
变得跟以前一样幸福?
「怎么办?真帆。要去那个房间看看吗?」
我身旁的神门这么问我。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们说你们是那孩子的朋友吧。」
「咦?啊、是的。」
「那就帮我跟那孩子说『幸福是随处可得的』。在那孩子还小的时候,我时常念给她听的那本『幸福的青鸟』里头就是这么说的。」
老婆婆笑了。我总算能够分辨出她的表情变化了。
在公园和老婆婆道别之后,我们又再次来到了那栋公寓。然后我们进入了宫脇说过想进去的一〇三号室。
尽管室内伤痕累累,不过因为完全没有任何家具的缘故,房内看起来很清爽。我们在玄关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走进了房间里头。才刚走进玄关的地方就是流理台跟厕所。我找不到浴室,这间房间似乎没有附浴室的样子。再往深处走去,里头有一间宽敞又铺满榻榻米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头还有另外一间铺满杨杨米的房间。
「怎么样,小怪。有闻到什么吗?」
我对着在榻榻米上磨蹭鼻子的小怪说。小怪竖起尾巴,在榻榻米上到处闻着。
「那只老鼠真的没问题吗?」
神门用一副质疑的态度说。他还是不相信小怪的力量。
「是小怪带我们到这里来的。」
就在我为小怪做出这般辩护时,小怪叫了起来。我们走进了最深处的榻榻米房。
在这间房间里,小怪正衔着某种四方形的纸状物。我从小怪嘴里接过那张纸,那是一张相片。
「这是三年前的东西。」
从我的背后窥视相片的神门这么说。从印在相片角落的日期看来,这的确是三年前的东西。
相片里的少女虽然稍微年幼了点,不过还是能清楚地看出是宫脇。背景像是医院里头的白色病房。宫脇的身边有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中年男性。然后在他们背后的床上,有一位坐起上半身,长得和宫脇很像的成年女性映照在相片里。
这是一张全家福的相片。我马上就理解了这个事实。这是宫脇的母亲还没去世之前拍的相片。
「为什么这种相片会在这里……」
「吱——」
小怪在壁橱前努力地表现出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样子。我打开凭小怪的力量无法打开,而且也不好拉开的拉门。
壁橱的上层什么都没有,不过下层的深处却放了一个纸袋。
「神门,帮我拿那个纸袋。」
我这么拜托神门。要是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就麻烦了。
「噢。包在我身上。」
神门什么也没想就钻进了壁橱里,把纸袋给拉出来。我有一种神门第一次派上用场的感觉。神门打开了纸袋,里头塞满了相片和像是日记一样的东西。太好了,里头不是炸弹。
「刚才的相片是从这里头掉出来的吧。」
我轻声地说。每张相片里头尽是那位貌似宫脇母亲的人物。而且这些相片几乎都是和宫脇一起拍的。光看相片就可以知道这对母女的感情真的很好。全部的相片里都洋溢着如此幸福的笑容。
她们看起来真的很幸福的样子。不过这位少女马上就要和母亲天人永隔了。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痛切地感受到人世间的无常。
「这大概是宫脇同学昨天带过来的吧。」
「毕竟宫脇学姊一家十年前搬离了这里,照一般的逻辑思考来看,应该是这样吧。这种东西也不可能留上十年之久。」
听到神门的嘴里说出「照一般的逻辑思考来看」这种话,我有些惊讶地轻声笑了出来。
「真帆,有什么好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