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另一方面,永崎麻理则自称是羽濑川志保,日后更改名叫葛木志保。没有人关心过麻理,也没有人试着找过志保——然而整个事件却因为英明的死而起了重大的变化。」
后来关联家主动联络,麻理——永崎律师一定感到极为不堪,她万万不能接受神领家的要求,所以一定理所当然地拒绝了。然而神领家却执拗之至,明宽不断地逼迫她,求跟她见面,但是永崎律师不能见明宽,这是绝对没办法的事。如果擅自变更身份一事曝光的话,她就会失去律师的资格了。
所以她和同伴一起回到岛上来。永崎律师陪着葛木回来了,不是永崎麻理陪着羽濑川志保,而是羽濑川志保陪着永崎麻理,为了让麻理亲口拒绝神领家的要求而回到岛上。
「凶手打电话来指名要找永崎麻理。一开始由葛木小姐接了这通电话,但是葛木小姐却对对方说『她现在正在洗澡』。因为她知道打电话来的人要找的『永崎麻理』是在岛外的『永崎麻理』——也就是羽濑川志保。
也就是说,凶手应该说了某些话让葛木小姐知道对方要找的人不是自己:可能是『律师』,可能是『住在福冈』之类的,总而言之,凶手一定说出了属于永崎律师的个人资料,而葛木小姐因此判断那通电话不是找她的,所以把电话交给了羽濑川志保。最后,凶手把羽濑川志保叫了出去,并加以杀害。
可是凶手原本的目标应该是「永崎麻理」。如果杀害英明的凶手企图杀害某人的话,那么永崎麻佩理应该是唯一的目标了。事实上,永崎律师的身边是出现了可疑的人士徘徊着,永崎麻理被锁定为下一个目标,但凶手却把羽濑川志保找了出去,将志保杀害了。」
「可是,麻理跟弘子长得很像……」
「没错,对岛上的许多人而言,这两个人哪一个是哪一个一看就知道,但凶手却没办法从永崎麻理和羽濑川志保的容貌来分辨她们两个。无法分辨出她们两个的,不是在她们离开岛上之后才出生的人,要不就是之后才从外面进来的人,这个人只限定于和她们错身进出岛上的人。也就是说,凶手在志保和麻理还在岛上的时候并不在岛上——他是外来者。同时凶手也清楚永崎律师的数据,这样的人只有神领家周边的人才有可能。」
「可是神领家的周边并没有人在她们于岛上时离开这座岛的。」
「是这样吗?」浅绯手上的匕首仍在杜荣的胸口游移着。
「难道就没有这么一个人——表面上是在岛上,事实上却又不在岛上吗?」
式部倒吸了一口气。
「过去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件——那就是永崎弘子被杀害,然后信夫即遭到虐杀——那个事件和现在这个事件极为相似,连细节都一样。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或者是熟知事件的某个人模仿之前的手法所做的。
在这个事件当中,麻理本身证实杀害弘子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有人说明宽就是她父亲,但是弘子怀麻理时明宽并不在日本。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谁才是麻理的父亲,但是既然麻理是继承人,那么麻理就具有神领家的血统。而永崎登代惠目击可能就是凶手的男人到弘子家去拜访弘子,她证明那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那么登代惠到匮看到了谁呢?」
式部没有回答。杜荣深深地低下头去,隐约可以听到他呜咽的声音,然而却无从分辨那是因痛苦而发出的声音,或者是基于某种心情的情绪发泄。
「杜荣就是知道永崎律师的资料的人,同时他也是她们两人在岛上时并不在岛上的外来者。被关在宅门深院里的杜荣,并没有机会亲眼见到她们两个人。」
「可是——」式部拉大嗓门说:「杜荣先生十九年前被幽禁了起来,被关在禁闭室的人又如何——」
式部话还未说完,惊觉到浅绯出现在这边的事实而顿时哑然无语。如果没办法到外面来的话,那浅绯现在就不可能在这里了,而且浅绯被幽禁的程度还胜过杜荣。博史说过杜荣担任守护的当时,人们可以进出仓库,而杜荣也曾经来到外头来过。
浅绯看着沉默不语的式部邮,有点怜悯地笑了。
「可能成为麻理的父亲的人,不是发生过去那个事件的时候已经到达可能犯罪的年龄,要不就是到了对当时的事件了解得巨细糜遗,而且还能留有鲜明记忆的年纪。其中目前还活着,无法分辨麻理和志保两人,却又能够知道关于永崎律师的资料——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只有杜荣一个。」
「可是杜荣先生——」
「有不在场证明?被杀的羽濑川志保是在晚上八点离开民宿的吧?」
式部沉默了。杜荣并没有岛上居民开始聚集的十一点半之前的不在场证明,他曾经宣称自己当时在房间里睡觉。他说他出去做三天两夜的旅行,当天搭上最后一班渡轮回到岛上,所以感到非常疲累。三天两夜——也就是说杜荣在她们两人到岛上来时恰巧离开岛上了。如果杜荣就是凶手的话,那么出现在福冈的人应该就是杜荣了。他知道麻理是继承人,所以特地跑到福冈去。杜荣在福冈见过「永崎麻理」的脸,但那本来就是误认。于是他和两人擦身而过离开岛上,事件发生当天才勉强赶回岛上的杜荣,并没有修正这个误会的机会。
事到如今,式部心想,要是杜荣真的是凶手的话,他一定感到很焦虑吧!本来只杀了英明就可以到手的东西,却偏偏杀出了个麻理企图来抢夺。他大老远跑到福冈想办法除掉这个障碍,但是却未能如愿。而且在他离开岛上的时候,麻理竟然就那么巧地造访了神领家。要是麻理点头,按照法铱律的程序进行的话,事情就到此为山止了,所以他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麻理给除掉——其实「麻理」根本就有绝对不能点头答应的理由的。
浅绯看着低垂着头的杜荣,把玩似地转动着抵在他心口上的刀尖。
「就如式部先生说过的,对岛上的人而言,解豸的信仰是一种绝对的东西,只要相解豸的存在就不会模仿它的作为,因为在模仿的那一瞬间,这个人就成了被裁决的对象。相对的,不相信解豸的人就有可能模仿,但是不相信解豸而把罪行转嫁到解豸身上却又可以安心地过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事吧!本来模仿就不具任何意义。凶手非常清楚岛上信仰解豸的风俗,但是他本身却又轻蔑这种信仰,这个人一定是很确信自己不会遭到解豸的惩罚吧!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