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事情导向马头神的惩罚行动……」

  「这是很有可能的。而当他想到只要杀了某个人加以嫁祸就没事时,当然就想到了信夫。这算是对信夫的怨恨还是恶意的讥讽啊?」

  「嗯,有道理。」

  「问题在于……是不是同一个凶手?」

  「我认为手法类似到这种程度,两个事件不可能是不相干的。若不是对信夫的事件留有强烈的印象的某个人模仿那个模式所做,要不就是同一个凶手下的手,一定是两者其中之一吧!」

  「我想是的,不过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的话,那凶手不就是神领先生了吗?」

  「麻理的父亲的确就是神领明宽,但是我们就这样一味地相信麻理的证词,是不是有欠考虑?」

  「是吗?我倒认为若只是因为证人是个孩子,听以就怀疑其证词的真实性是很危险的作法。」

  泰田说着看着自己的手。

  「大人会因为各种想法和算计而说谎,就算没有恶意,但于情于理都会让人有说谎的可能,可是孩子就不会有这些障碍。我倒宁愿相信孩子的证词。」

  「那倒也是。」

  「麻理的父亲是神领家的人,是个熟知信仰却又不相信信仰的人——下看起来是很符合凶手的条件。就志保的事件而言,他也知道过去的事件,同时又是岛上的居民,而且也会开车,所以各种条件都符合。」

  「但是神领明宽并没有谷杀害英明的理由。不管是英明或麻理,如果他们死了,伤脑筋的应该是明宽本身吧?」

  「如果把继承家业一事当成动机的话是这样没错,可是被杀害的却是志保。」

  式部沉默了。把这次的事件动机往继承方面去想是最自然的,然而如果只往这方面去想,的确是会造成在根本上产生重大扭曲的后果。

  「把动机局限于继承家业的问题是不是也很危险?」

  「可是明宽先生——」

  在杀害英明的事件当中他有不在场证明——式部正打算这么说,随即想起当天人在并不能断定就不是凶手。而且发生志保的事件那一天,明宽的动向并不明确。不但如此,式部还发现到因为听到信夫的事件而大感冲击的他,甚至没有质问博史先生的不在场证明。

  式部抬头看着时钟,不到十点。

  「……这时候应该还没睡吧?」

  泰田没有问他指的是谁,却笑着说:

  「这种小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分家的户长又不出海打渔,而且明天又是星期天。」

  3

  「抱歉多次打扰。」

  式部致歉的对象——神领博史好像已经做好就寝的准备了。

  出面与唐突出现的式部应对的光纪,一脸极度不悦的表情。当时歪着头从走廊尽头探出头来的少女就是小泉吧?虽然没有机会跟她交谈,但她看起来是个活泼的女孩。式部言明想见博史,光纪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点点头,走到房子后头去。房子虽然老旧,是有相当规模的独栋建筑,跟神领家那种庄严肃穆的豪宅有很大的不同。

  从后头现身的凰博史将式部延请到客厅去。那是一个六畳大小,铺着地板,非常朴实的客厅。泡了红茶送上来的大概是他的老婆绘里子吧?看起来似乎挺刚强的,从她散发出来的气息就知道,她并不是很欢迎这个深夜来访的客人。式部突然想起安良说的「有过种种的传闻」的话。

  「我知道深夜打扰很冒昧。博史先生,请问志保的尸体在神社被发现的当天,您人在哪里?」

  式部直接了当地问,博史带着五味杂陈的表情笑了。

  「我在公司里。」

  「因为担心公司吗?」

  「也不是,就算我担心公司也于事无补。」

  式部不解地歪着头,博史便苦笑道:

  「我们公司生产的商品并不是在野外遭受风吹雨打就会受损的东西。当然建筑物可能会因为风势太强而出现状况,不过这完全要看运气,不是将货品塞在屋子里就可以防止意外的损失。我是去巡查了几次,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漏雨。因为如果商品或机器淹水的话就完了。」

  「说得也是。那么……」

  「当风雨交加的时候渔协的人都会聚集到港口来。位于我们公司旁边的仓库二楼就是渔协的办公室。大家集合的地点不是在那里,要不就是在底下的仓库,或者在我们公司的办公室内。总之,我们得提防着以免船只有什么万一。渔船漂走或翻覆的情形虽然不多,但是系在一起的船只因为互相碰撞而造成破损却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们得随时注意系船索有没有松掉。不过我们更担心的是前来检视船只状况的人会发生意外。」

  「……啊,原来如此。」

  式部点点头,博史彷佛突然想到什么地说..

  「对了,志保也曾经因此而受过伤哦!」

  式部猛然一惊——从腰际到大腿的缝合疤痕!

  「她跟父亲信夫先生一起去检视船只的状况,结果一脚踩在船舷外头,掉到船与船之间,还好志保正好抓住系船索还是什么东西的,才得以平安无事。但结果却被船上的零件之类的东西勾住,将腰际一带给划伤了。唉,当海浪大时,尤其又是在夜里,连大人掉入船与船之间的水中都是很危险的,因为船会挡住水面,让人浮不上来。相较之下,她只受那么点伤实在是很幸运了。」

  「那是志保几岁左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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