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志保为什么会因此而被杀?」
式部闻书猛然一惊。
「那倒也是……」
「要是想继承神领家业的某个人杀了英明的话,如果不连麻理也一起处理掉,就没办法达成目的了。这部分我可以理解,所以杀死英明的凶手需要一个嫁祸其罪行的人,这点我也明白。可是既然如此,直接把罪行嫁祸给麻理不就得了?根本没有必要杀志保啊!」
「但是志保是陪同麻理前来的,我们可不可以这么说——因为志保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对凶手而言,她的存在是个麻烦?」
「或许吧!或者凶手不宜为人知道的事被志保知道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能杀了志保,然后将罪行通通推给麻理吗?对凶手而言,其实只要有嫁祸的对象就好,不一定要是某个人,但是将麻理的尸体隐藏起来,然后将志保的尸体倒吊的作法,感觉上有些不合情理。因为如果麻理的尸体没被发现的话,那岂不坏了好事?如果麻理的生死没有明朗化,被认为是行踪不明,那么继承的问题就会悬宕一阵子了。」
「或许如此。」
「应该是反过来才对吧?凶手应该要将志保的尸体藏起来,将麻理倒吊才对。这么一来,麻理就成了杀死英明和志保的凶手了。杀害英明是为了想让自己成为继承人,而杀害志保则是因为亲密的妻曰梅竹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这样做不是比较漂亮吗?」
「的确如此。」式部嘟哝着。
「这么说来,凶手那边果然是有某种原因让他不能这么做了?」
式部苦着一张脸说道,泰田说「或许吧」,很干脆地就放弃再深入追究了。
「总之,如果凶手的动机是在继承问题,嫌疑犯的范围确实就可以大幅缩小了。」
「嗯,凶手就是神领杜荣、博史、安良三人其中的某一个,或者是他们的某个近亲。当中最具有继承权利的杜荣之子——明生和奈奈不会是凶手。因为他们分别只有三岁和二岁。至于博史的女儿小泉,目前是高中三年级学生,就能力而言不可能犯下如此罪行,而且她还没有驾驶执照。从福冈事件和英明被带到其他地方的可能性来考虑的话,小泉是凶手的可能性应该很低吧。凶手会开车,而且可以自由使用的车子——事情应该是这样。」
泰田看着半空中。
「分家的博史先生和光纪都会开车吧?因为我经常看他们开着公司的车。我想他们并没有自家用的车子,但是公司在本土港口附近也有分公司,所以他们应该可以自由使用公司的车辆。我没看过宫司先生在岛上开车,不过我知道他在本土那边的停车场有停车位,因为我的车也都停在那里,我在停车场见过他几次。」
式部将泰田的证词记在笔记本上。
「安良先生呢?」
「我想他大概不会开车吧!没错,他没有驾驶执照。以前我听过他提起过这件事,他说他没有附有大头照的身份证,做起事来非常不方便。」
「那,博史先生的太太和杜荣先生的太太呢?」
「博史先生的太太——绘里子女士不会开车,因为以前她曾经要我让她搭便车。杜荣先生的太太——美智小姐是有驾驶执照,因为她说为防孩子有什么事情时需要用到执照,所以去年到教练场去学开车了。很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杜荣先生经常外出,听说好像是要经常外出搜集乡土史的数据,要不就是经常会举行和神社相关的聚会之类的活动。他说一出门多半就会外宿,为了应付急需,有驾驶执照总是比较方便,我看他挺认真的。」
式部记下了这些数据,确认了博史、光纪、杜荣、美智等人的名字。
「女性……没有可能有嫌疑吗?」
式部嘟哝道,泰田歪着头思索着。
「就体力上而言的确是有难度,不过……」
「不过?」
「我突然想到,如果凶手是女性的话,应该比较容易把被害人带进废屋吧?」
确实——式部心想。「再说……」泰田又补充道:
「尸体的局部被刺了很多刀,或许不是为了隐饰暴行,反倒是为了隐饰没有施加暴行的事实。」
「那么就不能因为是女性而排除女性犯案的可能性了。」
「应该是不行吧!将尸体从废屋带走,把尸体倒吊起来是件很吃力的事,但是如果真有心要做,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来的。不过我觉得最奇怪的应该还是博史先生,因为他们之间似乎有过许多过节。」
「话是这么说没错。」式部皱起眉头。
「但是神领博史有不在场证明。英明事件发生当天,他出现在渔协的聚会中,人留在岛上,这是经过证实的事。」
式部说道,泰田又狐疑地歪着头。
「能说真的确定吗?」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总觉得——」
「大江先生也证实博史当时人在现场,我想包括神领先生本身在内,还有渔协的人们都可以当他的证人。」
「嗯,话是这么说……」泰田低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辞,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式部。.「式部先生,你不是说过在港口看到用来除恶而被流放的牛只吗?」
式部猛然一惊。
——是的,他确实看到了。英明的尸体虽然是在本土的港口被发现的,但是不见得就真的是死在本土。要是从岛上将溺死抛的尸体流放出去的话,应该也会流到本土去吧?安良说过,宫司知道最适当的流放场所。杜荣知道,或许神领明宽也知道,连博史都知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