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光之符纹剑。
我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想像强烈的一点光源。想像中的光辉转化为光的符号,好几个符号交互重叠,进而形成广布脑内各个角落的符纹。在脑内成形的符纹图案,化为强烈的想像奔流满溢而出。
把想像力转化为能量,Seed沿着我的两条胳臂被灌注到剑上的符纹。绘制符纹的涂料‘神之血’一如获得重生般开始闪耀着红色。
下个瞬间,剑刃绽放出斩开黑暗的锐利光线,将店内照耀得光彩辉煌。
“你、你这小子!原来是符纹师吗!”
鸡冠头狼狈地大呼小叫。
“使用符纹的人……全都要逮捕!”
……符纹禁止令吗?听说的果然没错。
只不过,我也没有理由乖乖听从这些家伙的命令!
鸡冠头高举军刀向我冲过来。
看来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对手嘛,我往前压低上半身,用力一蹬。
……但是,下一个瞬间我立刻停止了动作。
对手鸡冠头也跟我一样,他绷紧了一张脸,身子一动也不动。
我和鸡冠头的脖子分别被一个锐利的物体给抵住了。
是短剑。两把刀光慑人、打磨得光亮无比的短剑。
有个女子手持两把短剑,闯入了我和鸡冠头之间。
女子以仿佛要将人刺穿的视线注视着我。明明眼神让人感觉到威吓的气势,她的表情却显得冷静沉着。可能是才刚移动的关系,一头柔顺的银发轻盈地在半空中飞扬。
她就是刚才那个无畏骚乱,兀自啜饮着红茶的女子。
……速度真快。她介入我们两人之间的动作有如疾风般迅速。
“我还在品茶。要动手的话,能请你们到外头开打吗?”
尽管语气听似有礼,但冷峻的声音让人感受到绝对性的命令。
感觉似乎只要稍有抵抗的意思,喉咙马上就会被她割断。
“真是麻烦。喂,我们闪人吧。”
后面的其中一名男子用不悦的声音跟鸡冠头表示。
“啧,要不是现在值班的不是我们,你们就死定了。”
四人一边呛声一边面朝着我们慢慢往后倒退,朝着出口走去准备离开。
等我也把剑收回剑鞘,女子这才抽离短剑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端起了红茶的杯子。
“请、请留步……”
女服务生追上前叫住了那四名男子。
啊啊,说得也是,该付的帐单还是得叫他们付清才行吧。
“刚、刚刚真的很抱歉!还请四位不要生气……”
女服务生还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不断鞠躬赔罪。
就算是以客为尊的服务业,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男子们不屑地嗤之以鼻,帐也没付便直接赶着走出了店外。
噪音的根源走了以后,店内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呜……嗯。”
压倒桌子失去意识的店长醒了过来。
女服务生急得有如热锅蚂蚁赶到身旁后,跪在地上搂住了店长的身体。
“亲爱的,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咦,亲爱的?
“真的很抱歉,给客人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店长双手撑在桌面上,向我们深深地磕头倒歉。
“不、不会啦,我们不介意。请快点抬起头吧!”
这里是蛋糕店的二楼,也是店长的自宅。
打烊后,为了清洗柚叶和玛尔榭弄脏的衣物,店长特地招待我们上楼。
浴室的水声响个不停,柚叶她们正在洗澡。
我们在小而整齐的客厅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对坐,年轻店长再三为了店里的纠纷以及我出手解危的事情,又是谢罪、又是致谢的。
“不仅替客人带来困扰,还烦劳您出手相救,这教我该如何表达谢意……”
“要致谢的话,店长你还是去跟那个女生说吧。话说回来,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来历呢?看那身手绝不是啥泛泛之辈,而且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是我们店的老顾客,至于她的详细身分我就不清楚了……”
也是啦,就算是常客,也不可能连客人的身分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追根究柢,有错的是那几个士兵。只不过,虽说他们是客人,也犯不着那么低声下气地向他们低头赔不是吧?而且,他们连钱也没付耶……”
“您说得是很有道理没错……问题是,如果我们提出异议不成,反遭军队盯上的话,有可能导致经营受到不好的影响。”
“不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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