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来看,也许也可以说成是淫荡的表情。”
“嗯?这是什么意思?”敦子不明白粉川在想什么。
“第二次接受梦侦探治疗的时候,梦里我睡在床上,乾精次郎躺在我身边。”
“嗯……那是……”敦子有点明白粉川的想法了,“那其实是和乾精次郎同床的某个人佩戴的迷你DC反映出来的影像?”
粉川点点头,冷静地说,“我个人认为,从这些迹象分析,小山内守雄和乾精次郎是同性恋关系。”
“哦?真的吗?!”能势知道粉川不是乱开玩笑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瞪大了双眼,“真恶心啊。”
“能势先生没见过小山内的长相,才会这么说吧,”敦子笑了,她有点相信粉川的推测了,“这样说来,倒是能解释很多事情。难怪最近小山内的长相都和副理事长相似起来了。”
“不是有俗话说相爱的人会越长越像的嘛。唔……这么说,他们已经戴着迷你DC同寝过好几回了吗?”能势沉着脸说,然而那副表情却也带有一丝艳羡的模样。
作为两个相爱的人,这样的行为必然是极尽肉欲的享受。敦子回想起自己在PT仪的试验阶段与时田一同尝试的各种体验,情不自禁地这样想。而在同性恋中使用迷你DC,恐怕会在一般的肉欲之上生出更加隐秘而黑暗的亢奋。能势一定是想到了帕布莉卡登入自己梦境时候的情欲,然后又联想到相爱的人做着同一个梦、并在梦中相交的感官刺激,才会露出那样的艳羡神情吧。
“由于过敏反应的存在,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慢慢地就算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也可以远程进入对方的梦境。”敦子向两个人解释过敏反应、也就是免疫性及过敏性的意义。
“啊,就像我对海蜇过敏是吧,”能势说,“我上学的时候在海里被海蜇扎过,从那以后,只要是附近有海蜇,我就会过敏,最近连中国菜里的海蜇都受不了了。”
“对,那就是过敏反应。”
“对了,一共有六个迷你DC,对吧?”粉川问道,“一个在你这里,一个被冰室吸入了头部,那么他们还有四个。”
“要是能再有两个就好了,”能势说,“我和粉川就能戴着睡觉,进入你和他们的战斗里,助你一臂之力。”
“这可不行,不能让你们身处这样的险境,”敦子惊讶地说,“虽然您有这份心意我很开心……”
“我们可是外行,哪能这么干。”粉川说。
“但是乾精次郎和小山内恐怕已经在用迷你DC偷窥帕布莉卡对你的梦侦探治疗了吧。”
“是啊……”
“那么他们就应该知道你是警视厅的上层人物了。你要是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梦里,他们岂不是会很害怕?”
“说的也是……你们两位只是迅速出现一下,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对于他们摧毁他人人格的犯罪行为、还有以后的阴谋都会起到很大的震慑作用,”敦子很钦佩能势的构想,“到时候说不定真需要您的帮助。”
“这个没问题,随时候命,”粉川点头说,“我本打算直接出动警视厅,没收了他们的迷你DC。不过想来想去还是不能那么干。”
“那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能势急忙说,“搞不好会引发社会骚乱。你还是别扯进警视厅吧,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就行了。”
“我知道,不过……”粉川盯着敦子,“我能抽调几个手下来保护岛所长和时田浩作吗?放心,都是我的亲信。”
“这个肯定是必须的,”能势向敦子点点头说,“你没意见吧?一直留在你这儿,你也不方便,外出的时候也不放心。”
敦子也明白粉川想要保护的不单单是岛寅太郎和时田,也包括自己。能势当然也明白。
“非常感谢,承蒙关心,”敦子郑重地鞠了一躬,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见外,不禁笑了起来,“不过最近几天暂时还不用,我还要抓紧时间给他们治疗。”
“那你至少今天晚上先好好睡一觉吧,帕布莉卡,”能势放心不下,“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现在哪儿还有时间关心黑眼圈的事,”敦子又笑了,“不过还是听从您的劝告,今天晚上我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治疗,至少那时候应该没有敌人偷窥。”
“那就好。”粉川轻轻舒了一口气。
“对了,帕布莉卡,七十名评议员的名册,你有吗?”
听到能势这么一问,粉川也望向敦子,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
“回去之后就给您。”
“那么就先回去吧,”能势急匆匆地起身,“理事当中的石中我认识,评议员也认识六、七个,看过名册之后可能还有更多,说不定也有粉川认识的人。”
“嗯,应该有。”粉川也站起身。
“我们两个一认完人就开始挨个联系。今天晚上就开始。”
①野间仁根(1901—1979),日本西洋画家。——译者
4
第二天下午开始的治疗,让岛寅太郎的病情好转了不少。
敦子简单地吃过晚饭,又照顾岛寅太郎和时田吃了点东西,之后岛寅太郎睡着了,敦子也在半睡眠状态下化身为帕布莉卡,登入他的梦境。岛所长以前也曾经接受过帕布莉卡的治疗,那段记忆应该还带着眷恋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敦子戴上迷你DC,以备乾精次郎和小山内守雄又来偷窥。她在底部涂了些粘着剂,把迷你DC黏在自己的头发上。治疗的时候同时使用了采集器和迷你D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