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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打过?”
“不,我不打架。”能势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①乌苏拉·安德丝(UrsulaAndress),20世纪60年代的好莱坞女演员。——译者
②维斯康提(LuchinoVisconti),意大利导演。——译者
③老智者(oldwiseman),荣格理论中的原型之一,救主、宗师、精神力的化身,代表了智识、反思、洞察力、智慧、聪明和直觉,另一方面也代表道德品质,比如慈悲和乐善好施。——译者
④原型(archetype)。——译者
11
“看来很难受啊。”帕布莉卡说。逼得太紧有可能引发心理防御机制,会有延误治疗的可能。
烟酒店后面的空地是激发能势焦虑的一处场景。如果没有帕布莉卡参与他的梦境,可能一睁眼睛能势就会压抑自己,让自己忘记这一段了。
“啊,满头都是汗。”
“其实我身上的汗更多,”能势又一次显出难堪的神情,“床单都弄湿了,真不好意思。”
“那就去冲个澡吧。”
“好的。”能势正要起身,脸上却又显出犹豫的神色。毕竟这里不是医院,而是帕布莉卡的私人住所。“这个……在一个妙龄少女家里洗澡,还真有点……”
“又来了,”帕布莉卡笑了起来,故意带点讽刺的口气说,“一直都这么介意么?真是绅士啊。”
能势洗澡的时间里,帕布莉卡换了一条床单,然后开始准备早餐。腊肉、鸡蛋、面包、咖啡。蔬菜都吃完了,做不了沙拉,帕布莉卡就开了一盒芦笋罐头。她期待着与能势共进早餐,不禁哼起了歌。正是那首“P.S,Iloveyou”。她对能势的为人颇有好感,随着治疗的深入,好感更进一步加深。
“在这儿边吃边继续吧。”帕布莉卡对身穿浴袍走出来的能势说。
能势还是第一次从客厅里观赏阳光下的都市景色。他发出一声欢呼:“好美的景色!真是优雅啊。”他的心里再度涌起疑问:这里到底是不是帕布莉卡的住所?不过他没有问出口。
“可惜早晨的时候阳光照不进客厅,这边是朝西的。”
帕布莉卡与能势面对面坐在餐桌的两边。能势已经换上了衬衫。“这里的早餐像在自己家里的一样,”能势说。你夫人也不做蔬菜沙拉的吗,帕布莉卡心想。
“我们刚刚并肩作战的呀,还记得吗?”帕布莉卡莞尔一笑,问。
“是007吧,我记着呢,”能势有些腼腆,“那部电影叫做《诺博士》①,是007系列的开山之作。”
“你是什么时候看的?”
“还在中学的时候吧。我一个人去镇上看的。太有意思了,我还看了两遍,差点赶不上回家的公交车。”能势顺便说了说他自己的家乡。那是山梨县关东山地一处山脚下的小村。他生在名门,父亲是医生。
帕布莉卡把话题拉回007。“难波也出现了啊。”
“还跟他打了一仗吧,白昼的残留印象。”
真是不该教他这个词啊,帕布莉卡暗自苦笑。要是一切都简单归结于“白昼的残留印象”的话,那就没办法分析了。
“对了,之前小毬出现过一会儿,那也是你吧?”能势问。
“是的,你还记得那辆红色的自行车吗?”
“嗯,记得很清楚。鲜艳的红色。”
“看来还是有必要把反射仪做成彩色的。虽然看到过画面,但没看出自行车是红色的。”帕布莉卡说。
“是啊。再来点咖l啡行吗?”
“请。骑车的人是资延,不过你记得中学时候有谁是骑红色自行车的吗?”
能势挺直了身子,凝望着新宿高楼林立的街道。“有个人从来不坐公交车,总是骑车上学。是我的同班同学。那人叫……唔,对了,叫秋重。”
“你们关系很好吗?”
“怎么可能。他是班上的老大,混世魔王,整天欺负人。”
“这么说来,资延是在这点上和他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了,是吧?所以上一回的梦里,你说到那个语文老师资延的时候,也用了‘欺负’这个词,而不是一般通常的‘批评’。”
能势目不转睛地盯着帕布莉卡。“原来如此。所谓梦境分析,就是这么做的吗?”
“是啊。”
“刚才你说濑川是高尾的替身?”
“嗯。”
“那难波……难波也不是他本人了?”
“当然。”
能势陷入了沉思。“那会是谁呢?”
“高尾被那个叫秋重的人欺负过吗?”
“没有。高尾这小子狡猾得很。他数学很好,本来最容易被秋重找麻烦,但他主动投靠秋重,当了他的跟班。”
“那你被欺负过?”
“嗯,但是印象当中好像都不严重……不,也有过。”能势的表情显得很痛苦,他的额头上又开始渗出泛光的汗珠。
“分析之前那场梦的时候,你曾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