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外徘徊。”
“本家没有提出交涉吗?”
“崛川给神无烙印的事已经被其他人知悉了……无论是怎样的鬼,‘上头’只是期待能生出优秀的后代。”
“麻烦。”
水羽无言,光晴低咒。
三人不约而同叹息。凝视关上的门板。
奔出保健室的神无快步在无人的走廊上穿梭。来到学生们云集的教室前。流淌出优雅音乐的教室中,交杂着烦乱的脚步声。
不解的神无马上就发现大家在进行舞会练习,脸色发青。堆雪人跟放送部的工作占据了大量时间,神无基本上无法练习跳舞。要在剩下一星期的时间内记住舞步、试穿服装组缝制的晚装,甚至还要彩排。
她焦急地推开门,手腕上传来皮肤拉扯的感觉,俯视手腕。恐慌地伸出手,触碰充满违和感的地方。
早上起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妥当地包扎好。换上制服的时候发现这事而放心的她,知道昨晚自己以为是梦境的记忆原来是真实存在。
宛如爱抚般轻柔的指尖、被包扎的手腕。还有第一次接触的沉稳温柔的眼神、柔软的唇——
神无按住自己的唇。无论怎么说,那都是梦。肯定是梦——她不断对自己这样说,华鬼跟平常不无两样。
但伤口的确被处理妥当了。那就很难把接吻当做梦境了。想到这里,她整个思绪都变得模糊起来。心有点痛,再综合华鬼之前的表现,她不知所措了。这种事又不能向她本人确认,每次想到唇上残留的触感就异常狼狈。
上课铃响了,驱散了满心的杂乱。
抬起头,双手贴住脸颊降温,不断深呼吸。
终于,骚动的心冷静下来。
——今早,神无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桃子。她告诉桃子响是个危险男子。当是桃子诧异的表情依旧鲜活地刻印在她脑海中。即使她的词语说得多委婉,任何人听到自以为是恋人的男子竟然利用自己,绝对会不开心吧。
那是为了回避危险而采取的最后手段,所以神无才下决心告诉桃子,但每次想到桃子的心情就觉得被悲伤。
轻喘一口气,神无准备推开教室的门。
“朝雾?”
突然被人喊到名字,神无停止动作扭转头。苍白的少女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神无,四周的喧嚣瞬间远离神无。
“那个,我明白了。”
关根优奈这样说。自她询问四季子的事以后,两人很久没说过话。现在不跟任何人说话,在教室形单影只的优奈,端着一张憔悴而神经质的脸走过来。
“让四季子变成那样的犯人。”
优奈的话叫神无屏息静气。
“我知道了,是那只鬼。那家伙很危险。千万别接近他,不然就变成土佐塚那样了。”
“什么意思?”
“刚才土佐塚被那只鬼叫出去了。”
“哪里……!?”
“北楼。某间特别教室。可怜,她肯定会变成四季子那样。”
特别教室,普通学生不会使用的地方。因为要准备鬼之里祭典,课程数量锐减,北楼的人影就更加稀少了。想到秀丽的鬼微笑的模样,神无立马冲出去。
穿过连接通道到达北楼,贴着墙壁前进,全身因为寒冷和紧张变得僵硬,小心地寻找四处是否有人的气息。突然听到些微声响,她放轻脚步走上楼梯。
后悔的潮水扑面而来。她被吓得什么都不敢说。桃子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响。尽管她说明了响有多么危险,依照桃子的性格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住手。
她没有发现这一点——
“她在担心我。”
桃子的声音突然传来。是往常所没有的不在乎口吻。
她跟某人在一起,想到这里神无全身冰冷,自然提高了步速。
“蠢材。说什么因为我……她把自己当成悲剧主角了吗?所以我才讨厌幸福的女人。”
“别这么说,她是你重要的朋友吧?”
“谁?别开玩笑了,气死我了。”
虽然无法理解她话中的含义,但那饱含嘲笑语气叫她血脉逆流,全身颤抖。贴着墙壁的手发抖、连脚都开始颤抖。不希望让桃子悲伤的决心冲击着她的心,神无往声音发源地靠近。
“你真是残忍啊。”
“你没资格说我,褒奖我的演技吧,伪装欢笑是很累人的。”
今天早上,桃子说什么了?在神无说响为了打击华鬼而利用桃子的时候。
“——也是啊,怎么可能有人喜欢我。”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桃子表情复杂地笑了笑。响看起来很珍惜桃子,桃子冒险跟他保持联系。所以知道真相的她外表平静无波,神无还以为她在强撑。
昨晚那件事,她说很有可能是响在背地里布陷阱,桃子温柔地安慰神无说:
“很恐怖吧,留下你一个人对不起。”
对,她这样说了。
但现在神无耳边只剩下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