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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又不见了?”
女人说出奇怪的话,慌忙朝他跑过来。她突然抓住华鬼的手腕,华鬼使劲甩开她的手,女人惊讶地看着他。往常看到华鬼不愉快的神色都会怯懦而逃的女人,收回手理解似地笑了笑。
“呼,一整晚都没睡了。忠尚大人的计划真完美。”
“什么?怎么了?”
慌张的女人们从房间走出来,讶异地看着华鬼。
“他在找神无?”
再次被问到不明所以的问题,被华鬼挥开手的女人与刚走出房间的女人们视线交汇笑着说:“他好像恢复意识了。”
听到这句话,女人们笑着靠近他。
“鬼头,不休息也没关系了吗?”
“要吃点什么?”
“神无呢?她怎么样了?”
“到底怎么样了?”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想要越过华鬼窥探他背后的情况。深感疑惑的华鬼手探到背后,拉上纸门,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之前那样谄媚的表情,而是不满。
“为什么要关上啊。她可是通宵达旦地照顾鬼头哦。该不会是病倒了吧”
应该怨恨神无的女人们担心地问。华鬼郁闷又生气地藐视她们,平常害怕他的女人们今天却相当大胆地回视他。
心地涌现一股不安的差异感。有什么改变了。是他畏惧变化吗,但这幢沉默的建筑物、身边的人、还有——
华鬼察觉压在自己心头的那些情绪,不由得屏息。
“干什么?”
华鬼的身边突然传来惊讶的问话。伊织正从走廊拐弯处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吵什么呢?”
伊织瞥了一眼华鬼,扬声询问女人们。
“啊,报告……!”
“我要去找忠尚大人!”
“你们都出去,必须有人准备晚饭了。”
“但幸好他一天就好起来了。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就算是鬼也挨不住。”
华鬼看着边在走廊上小碎步走着、边小声笑谈的女人们,不由得感到困惑。
无法掌握状况,头脑迟钝的甚至连女人们说的话也无法好好理解。
“什么?”
“恩,忠尚大人的庇护翼在外头……跟你没关系呢。”
说到一半,伊织绽放出艳丽的笑容,视线转移到外头。
“神无呢?”
“……睡着了。”
“是吗。她昨晚一整晚都用心地照顾着鬼头呢。她身体那么瘦弱还那么努力,我们看到也觉得感动呢。”
伊织笑说。
“你看,因为白头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尽力去帮助那孩子呢。”
“白天?”
“午餐时她跟忠尚大人吵架来了……鬼头你也在吧?”
华鬼歪着脑袋,皱起眉头思索。虽然记得自己数次走出房间,但什么时候出、为什么出就完全没记忆。甚至连去哪里了都没法记得清楚。只是感觉到自己彷徨地在走廊上走着,不知所措的站着。
“即便是鬼头的新娘,也不敢跟执着于鬼头之名的忠尚大人呛声。”
“鬼头之名是没意义的。”
女声刺入他的胸口。
华鬼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把他只敢于心底重复的话说出口的女人。
“她是这样对忠尚大人说的。他说华鬼不是东西,鬼头之名是没有价值的。”
面对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男人,她为什么敢这样说呢。
想到偏执的父亲满足的笑脸,华鬼无言。无限执着于鬼头之名的男人,竟然会认为否定自己观点的女生是个好新娘。
“鬼头,你好好看清楚。”
伊织以建议的口吻对混乱的华鬼说。她要自己看谁呢——在他发问之前,背后传来纸门被拉开的声音,一股不可思议的香味扑入鼻腔。转过头就看到表情慌张转为安心的神无。她毫不犹豫地牵起华鬼的手腕,理所应当似地靠近他。
想要挥开她的华鬼,发现身体违抗自己的意志、丝毫不动时不由的困惑起来。
“没事吧?”
华鬼茫然地盯着那双仰望自己的澄净眼瞳。眼前的是一直被自己拒绝的鬼新娘,应该跟其他女人一样们为了鬼头之名雀跃不已的人。但他的杀意却无法如以往那样涌现。本来应该张扬的怒气却鸣金收兵了,胸口反而出现暧昧而难以形容的感情。
他以单手覆盖住低垂的脸庞,察觉到远处的那股地动山摇的感觉。
“鬼头,有点麻烦事发生了,转移一个地方吧。跟我来。”
在走廊上四处张望的伊织,对表情复杂的华鬼笑了笑,开始往前走。他在心里低喃“谁要跟她走”,神无轻叫一声,放开华鬼,走回房间中,很快就抱着一只兔子玩偶出来了。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