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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被突然出现的水羽吓了一跳,听到他那危险的警告更是苦笑。
“我都让他们拿武器战斗了。”
“想用两个人对抗三翼?真是傲慢。”
声调低沉的水羽的话中,隐含着浓烈的怒意。响再次拿起折叠军刀,眯起金黄色的眼睛。
“他们成功了,如果再争取多一点时间就好了。”
响的话让水羽表情变得更加严峻,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水羽看向身后的华鬼和神无。以失去光泽的瞳孔盯住响的华鬼,脸色异常苍白。右手为了被血染成红色的肩膀止血,深深掐住肩膀的肌肉。他身边还有一支箭头附有血肉的箭矢。
水羽对本能跟响对峙的华鬼和挺身保护华鬼的神无——微笑,然后转向手握军刀的响,摆出临战态势。
“你的目的是?”
响以笑容来回应水羽的问题。他把玩着手上的军刀,视线依次在水羽、华鬼、神无身上游走。
“我才要问你在想什么,竟然守护这样的家伙。这种家伙消失了不是更好?你也这样想吧?选择了新娘却不让庇护翼保护。这等同于说鬼头认为你们没资格守护他的东西。”
刀尖指向神无他们。
“你不可能听不到责难的声音吧。不被期待的新娘有什么价值?不被信任、甚至不被赋予人物的庇护翼有什么存在意义?你们都听到别人的耻笑了吧?那样的男人,没资格被保护。你们为什么还要守护他呢?”
正因为信任庇护翼,鬼才把作为伴侣、重要的新娘交给他们。接受委托的他们为了回报主人,十六年间守护新娘,等待时机成熟引领新娘走到主人身边。
自古传承至今的规则,毫不例外延续下去的习惯。
“……没必要回答你。”
水羽对嘲讽的响说出这么一句话,染上金黄色的眸子看着神无。
“带华鬼回大屋去。这里我来应付。”
水羽转过头,对惊讶的神无深深点头。
“崛川响你不会笨得跟华鬼父亲所有庇护翼为敌吧。”
水羽的挑衅,使得响的笑容更深刻。丝毫不见焦急的样子,响边把玩着刀子边渐渐缩短与水羽的距离。
“让我消灭一翼吧。”
“神无——走!”
被尖锐一喝,神无忍住脚步的痛楚,扶着华鬼往回走。就算见面多少次都不习惯的刺入紧张感弥漫全身。想到再流下来只会妨碍水羽,神无拼命支撑虚弱的华鬼往大屋走。
背后的轰鸣声,让她心脏剧烈跳动,双脚发抖。也许被声音惊吓也许感受到杀气吧,野鸟发出刺耳的鸣叫。
“华鬼。”
伤重得应该是去意识的华鬼,顺应着神无的引导往前走。神无吃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突然感觉到旁人的气息,抬起头一看发现大屋的人都聚集到走廊上来。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看着猛烈摇晃的树木,伊织诧异地问新娘们。然后她看到了神无跟华鬼,震惊地睁大眼。
“急救车……!”
神无大喊,聚集起来的人群中爆发出骚动。震惊地看着受伤的华鬼的人们,只懂得面面相觑,完全没行动。
“请快点叫救护车!”
“不行,医院距离这里太远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忠尚打断神无的求救,他眺望一下森林里面,再看看华鬼,粗大的眉心不由得皱起来。但再也没有其他反应。踏上走廊的华鬼挥开神无的手,摇摇晃晃往里面走去。
神无想要追上去,但想到了什么,跟忠尚说:
“派车送华鬼到医院去。”
“没用。”
“血……他受伤了。”
“打得很激烈呢。”
忠尚莫不关心地俯视走廊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低喃。脚步虚浮的华鬼消失在走廊拐弯处。
“不处理的话,这样——”
忠尚冷然的回答,让神无无法反驳。鬼的血型很特别,也许更正确来说是特别得没有其他相同的血型。三翼也说过,如果输的血不是鬼自己的,会有很多后遗症。
神无看向华鬼消失的方向。
残留在走廊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就是生命从他身体中流逝的证明。中了毒而且不断流血,即使是被称为鬼头的男子也肯定会丧命。
“处理……!”
“别说废话了。虽然有点怪异,但这种程度的事也不少见,别管。”
忠尚看着脸色苍白的神无淡然道。听到那放任不管的话,神无转向伊织:“请借我急救箱!”
“呃?”
“快点!”
抱着婴儿的她慌忙走开,不一会儿就拿着个小木箱回来了。神无从伊织手上接过木箱,说了省谢谢就推开哑然的众人,顺着血迹追上去。他身体肯定很虚弱。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左右相距幅度大,一直延伸到华鬼的房间。
大开的纸门后,华鬼横躺在榻榻米上,呼吸紊乱。想到响说没有解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