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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木屐呢。”
“穿那东西走山道也太乱来了。”
“不如去问问她吧?”
“……丽,为什么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啊,看来能走。”
神无抓住附近的树干站起来,小心地迈出步伐。
“一开始到水琴窟,然后就是地牢吗?”
水羽以望远镜窥视着,低声说,光晴放下望远镜凝视少年的侧脸。
“一开始……你从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刚才而已。”
“你胡说!”
“说了就不算监视了。”
“为什么?”
“大家一起看着同个地方就没有监视意义了。”
“呃……”
“而且要按照规律行动。”
“什么规律。”
“你也听到声音了吧,像琴声那样很特别的。那是水琴窟。把瓶子埋在地面下,水滴进去时就会造成回音。所有新娘都会对此感兴趣。坐牢是本家流行的欢迎仪式……新娘害怕而且讨厌老爷子,但想不到自己有危险老头子会来救自己,果然老头子对新娘也是毫无抵抗力呢。”
面对光晴的质问,水羽指着庭院一角,然后指着远一点的小房子。为他的话所折服的光晴歪着脑袋,皱起眉头。
“……你很清楚呢。”
“嗯。”
奇怪地盯着点点头的水羽,光晴现出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但还是再次拿起望远镜。神无在杂草丛生的小岛上前进,终于来到一个竹编的栏杆前。回到水琴窟的某处,她不管脚步伤痕累累,热切地盯着水琴窟上的石头。
“神无的脚擦伤了。”
“我拿着急救箱过去吧。”
“丽,丽,先耐心点看下去。”
“急救箱本家也有。”
少女兴致勃勃地俯视着石头——然后远处有三个同样兴致勃勃盯着少女的人影。
“……怎么说呢。”
平常总爱穿白衣的男人这次换上便服,把望远镜放在胸前,对并肩观察别人家情况的两人说:
“我们像偷窥狂。”
“是为了世界和平。”
“是观测野生鸟类。”
两个极端的回答让丽二苦笑,光晴重重地叹口气。
“不行,我这里被树木遮挡了,看不清楚。”
“状况太恶劣了。”
本来他们要闯入大屋,说明情况之余保护神无。鬼头已经屡次想要伤害自己的新娘了,采取必要措施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可以轻易守护神无,但必然会增加不少议论和奇怪眼光吧。
新娘应该是在珍爱中长大,被施与烙印的鬼深爱着得到幸福。然而只有神无踏上了前所未有的道路。
为了不让没有感受过别人温情的少女再受伤,他们只能什么都不说。
“绝对不可能撤退。”
“我没打算撤退。”
光晴理所当然地低喃,水羽点点头。然后不约而同说出结论。以神无为中心移动望远镜停在某处。
“发现华鬼。”
“那家伙在做什么?”
“睡觉。”
把望远镜举高到眼睛位置,光晴跟水羽看向同个方向。正如水羽所说,岩石堆中的草地上正躺着一个熟悉的男子。从那温吞的气氛来看,真的是睡觉了。
“到草地上去吧。”
“太起眼了,光晴,要下手就应该在夜晚。”
丽二不苟言笑地说。他对主人的动向没兴趣似的,望远镜只是对准神无所在的方位。
“就算夜袭,但房子那么大,华鬼的房间——”
“啊,我知道,没关系的。但单纯的斗殴也无法解决问题。”
“傻瓜才会斗殴呢。”
听到光晴的话,水羽终于放下望远镜。但视线还是投向大屋那边。
“华鬼不是一直没挑选新娘吗。”
“但他也对其他女人出手了吧?”
“……嗯。当时他突然提及新娘的事情……你们不觉得太奇怪了?”
“不觉得。因为他随便选新娘,不管对方死活。”
“那别迎接她到鬼之里不就好了。既然没人知道,那就一直别管她了。但华鬼却把神无叫唤来了。”
“麻烦。”
“是啊,华鬼不是认真选择神无的吧?”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