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华鬼沿着楼梯往上走,粗暴地踢开旁边的门。神无知道华鬼在一间堆积着无数箱子、阴暗的房间中脱下鞋子,赤脚他在地板上。对他来说,这婚礼肯定不是为了欢迎她而举行的仪式。
他就这样走出房间,穿越充满皓朗月色的走廊,一脚踢开右手边的门。
神无的肩膀被摇晃。
映入严重的是噩梦的延续——绝望的光景。宽广的室内摆放着近乎方形的床和液晶电视,还有一些日用品之类的。
“对初夜有什么期望?鬼头的新娘?”
“我不是鬼头的新娘。”
她扬声抗议,瞬间被粗暴地掷到床上,身体泛起剧烈的疼痛让穿着陌生和服的神无呻吟出声。她做起来想要逃走,但马上又被粗暴地压下去,再次没入床铺中。
“拥有我烙印的女人不是鬼头的新娘?那么——”
“不……!”
奋力想要推开男人的手被固定在头顶上。挽得美丽的头发也被弄乱,散落在床垫上。
“你不是鬼头的新娘的话,那这烙印是什么?”
华鬼强行拉开她的衣带,灼烧肌肤的疼痛让神无无法呼吸。华鬼扒下纯白的礼服,知道看到隐藏在礼服底下的伤痕才停下动作。
盛开在白皙肌肤上的烙印是非常奇特的伤痕。但还有一些细微的伤痕把柔软肌肤都掩盖住了。
神无紧闭眼睛,不敢看他。
“当然吗……明明死了比较好。”
“你杀死我就好了。”
神无清晰地说出期望。没有不解与恐惧,她游走的视线跟华鬼交汇。
死了就能从痛苦中解放出来的话,不必再次受到伤害的话,就算现在多疼痛她都能忍受。甚至连金黄色的眼瞳都不觉得害怕了。
华鬼眯起眼,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笑声,手慢慢向下。他以冰冷的手分开了凌乱和服衣摆下的细白双腿。
“很遗憾。”
华鬼冷酷地看着睁大眼睛的神无,残忍地笑着。
“新娘是生孩子的道具。我没必要浪费十六年。”
意识到他的意图,神无无言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残酷的人。
胡乱烙印,十六年来都希望她死,最后还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眼前活生生的女生归纳为“工具”的鬼的后裔。
想死。一直一直都希望死,但却活了下来——并不是因为渴望如此的未来。
“我……”
心底就算遇到绝境还是要拼死守护性命的本能警钟敲响,大喊着不能说出那句话。
神无盯着华鬼的眼睛,不顾警钟的鸣叫。
没有比这更惨的噩梦。只要她说一句话,噩梦就完结了。语言不过是死亡的导火线。
“我——”
喉咙中的词语突然吐不出来。
“我无法生你的孩子。”
终于按照想法把话吐出来,她却不由得觉得讽刺。
选择了这样差劲的女人作为“新娘”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呢?应该有很多女人迷恋这个危险残忍得让人联想到锋利刀刃的男人,但他却不知道为何选择了自己。
“无法生?”
华鬼以低沉得宛如地底传来的声音质问,想要得到她的确认。
握住她脖子的华鬼的手,力道更强。
“生——”
神无的发育比别人要迟缓。
同年纪的少女们开始进入女性阶段,身体曲线自然会变得圆润。尽管不是熟透的果实,但仍有一丝曲线起伏的她们的身体,跟神无的太不同了。
经常躲在房间中,极力避免跟外界接触的少女。身高比标准要矮,但也算是正常。但也许因为成长停顿吧,体重完全没有增加过。
女人们看来,她的身体非常瘦弱,瘦弱得不值得妒忌。
而发育的迟缓不止是外表。
身为“鬼新娘”的少女,对华鬼来说是生育孩子的“工具”。但她——
“我没有生理期。所以生不了你的孩子。”
停止发育的身体,连嫁人的资格都没有。
“……无法完成工作的作用吗?”
严苛瞬间变成杀意,刺痛皮肤的怒火直朝神无烧去。
事到如今,她很明白。原本他就不需要她,没有男人会把无用的东西放在身边。他没有马上杀死她就算是仁慈了吧。
冰冷的手放在她脖子上,渐渐加重力道。神无只是静静地看着想要杀死自己的男子。闪耀着金黄色的美丽眼瞳中只有杀意与怒火。华鬼盯着觉得终于换来轻松,全身放松力道的她,眼瞳中发出奇妙的光芒。
冻结般的眼瞳深处隐藏着某种感情。类似悲伤类似动摇的不可思议感情,跟华鬼毫不相称的苦恼神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