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
不久,她就像抑制不住一样。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泪落了下来。
「呜呜……啊……。密……」
像个小孩子一样擦着脸哭泣了起来。
如果,是在梦中相逢的话。
咲夜,会这么说吗?
会紧抱我吗……?
这,就是她真正的心意吗……?
「……呜」
咲夜的眉突然痛苦的拧了起来。是痛让她清醒了吧。理解了情况的对天使兵器把我推开了。
「放,放开我!」
她蹒跚的和我拉开距离,用制服袖子擦着满是泪水的面,怒视着我。
「这……这不是梦……?」
我微一犹豫,点了点头。
「你受了重伤。要赶快处理。出血很严重」
咲夜就像确认一样,反手模向自己的背。
「……这是,失去翼的证明……。我肯定是《暴走》了。《暴走》的对天使兵器,几乎都应该发疯了啊……」
似乎想起什么目光彷徨起来的咲夜,小声道
「……对了。我听到声音了。我感到密在呼唤我了。是你,救了我?」
「不。我……救不了任何人」
「才不会!你不是救了我吗!就是现在,你也想为我包扎的啊?」
「…………。我……没想救你。就算是能多少延长生命,那也不过是暂时的。你,终究会死」
是啊。我不是已经醒悟了吗?
不是已经醒悟到抵抗是没意义的了吗?
我和来夏想抗拒欧米加的命运,一同生活下去。想不是作为欧米加,而是作为椎堂密这个人,来迎接最后的瞬间。我发誓即使牺牲整个世界都无所谓,要为来夏的幸福而活。
可——那都是徒劳的。
我,连来夏一个人都守不住。
正是因为这样,我接受了命运。
因为我发现只有接受身为欧米加的命运,才是唯一不会增加痛苦的方法。所以,我决心作为欧米加,将这走向灭亡的世界印在眼中。
我,为什么要救咲夜?
为什么,想着一定要为她包扎?
在这里死去才该是咲夜的幸运……
这才是命运的啊……
咲夜,大大的摇着头。
「死掉才是幸运绝对不可能!只要我不死……明天就还能去学校!就还能见《同学》!就、就还能和你这样说话的啊!」
这样反驳着的咲夜,忽然惊讶般的大睁起了眼。
「密,你受伤了」
我的衬衣被染得通红。
我瞥了眼伤,耸了耸肩。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我是不死身。马上就会痊愈的」
我早就注意到受伤,不过根本不在意。毕竟这是常有的了。
可,咲夜再次摇起了头。
「……你骗人。伤一点都没痊愈」
我侧头看向肩膀。只要身体受到创伤,明明马上就会开始治愈的,可,拥有治愈之力的光粒却没有喷出。
「伤,为什么治不好?」
伤口,此时还在流着血。血沿着我的臂,从指尖滴答而落。
「那莫非——」
声中交织着希望与绝望的咲夜,道
「——是我伤的?」
在带雪的海风中,我被咲夜咬出的伤痕疼痛着。
我是,《欧米加》。
是在目睹世界终结前绝不容许死去的,《最后的人类》。
不死身的我死去,意味着《世界灭亡》的终结。
而,能将我杀死的,
只有与我相爱的人。
也就是说,咲夜留下的这伤——
「我能伤到密……」
这不能痊愈的伤——
「你会被我所伤……」
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感到剧烈疼痛的我,抓握了染血的衬衣。
这不是伤在痛。是我的心在痛。
为什么恋,为什么恋心,会是如此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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