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周日)如破坏般的珍视
对我来说,重要的只有一个人。
我就只是为了与所爱的人重逢,才活下来的。
只有对她的爱,才能让我活下去。是那爱,给予了背负着原罪的我宽恕。
「呐,咲夜——」
所以——我必须要清除心中出现的杂音。
只有“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那个人”外我没有任何宝贵的东西;
我根本,没有被咲夜吸引。
必须用行动来表示这些。
「一切,都看你啊」
对天使兵器只不过道具。我所需要的只是她所拥有的《力量》。
不需要和她玩什么纯爱。只要恢复原来那种心不相通,就像被手铐联系在一起的关系就好。
「我们的关系……」
为了守护心中对“那个人”的思念。
为了那,我要将咲夜破坏掉。
我要破坏与咲夜之间的羁绊。
「差不多该进入下一阶段了吧——?」
雷声轰鸣下的屋顶。我,在瓢泼而下的大雨中,将唇贴向她的颈。
不过,咲夜的身体就像害怕般的颤了起来,狠狠将我推了出去。
「不……不要!」
我,仰面倒在了被雨水浸湿的水塔上。
咲夜抱住自己的肩,用那混合着困惑和厌恶的目光俯视着我。
「师,师傅说过要我作好准备。说过《那种事》也是恋爱的一部分……。可……我,我做不到!」
那——是发生在差不多半个月前,六月二十五日的事。
自那以后,我们的《羁绊》出现了裂痕,
让人烦躁不堪的日子开始了。
《预知》《预言》《透视未来》
如果有人通过这样的能力察觉到自己会《死》,回避掉自己《必死的命运》的话,那被重新决定下来的《死》将会更为凄惨,更为痛苦——我记得似乎有这种理论。
这应该是说人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因果律》的束缚吧。
我原本就是个无神论者,甚至想向神感谢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嘛,虽说现在变成《厌神论者》了吧。所以我当然,也不会相信有《因果律》存在。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我,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因果律》。
因为明明该被“那个人”杀死的我,逃避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我现在会这样痛苦,一定是因为那时逃避了吧。
这苦恼,主要可以归为《悲伤》和《痛苦》一类,不过……
现在——七月十二日的我感觉到的,却是别样痛苦。
《隔靴挠痒》?不,应该是像在被拘束的状态下蚊子叮咬着脚心,而唯一止痒的手段,就是别人塞到手里的《核弹发射开关》一样的感觉。
为了压制这难以忍受的焦躁——
周日。横滨。喜来登酒店。
我,走在那顶层的走廊里。
一副身披日本海军军官大衣,左手手枪,右手战刀的疯狂模样。
「这层也被镇压了呢……」
环视了下四周的我,轻叹了口气。
不满是泥污的地板,尽是无法被称为壁画艺术的涂鸦的墙壁,玻璃完全破碎的窗,被热融化了的铝合金窗框。
世界灭亡刚一开始,横滨就发生了被称为《横滨大破坏》的天使袭击,变成了废墟。
自那以来,这城市就成了被称为《横滨的居民》的恶棍们的巢穴。
「嘛,我也同样是个恶棍啊」
我耸了下肩,走进了已经没有门的《蜜月套房》。
宽敞的室内堆积着无数似乎装有冲锋枪和手枪的木箱,而那旁边,蹲着好几个同样像货物一样的半裸女孩儿。看年纪应该还是中学生吧。她们似乎被打了药,意识已经混沌了。那眼没有丝毫神采,身子连动都不动一下。
「你这混蛋是谁!」
单手夹着大麻烟仰靠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见到我跳了起来。握起了三足支地的重机枪。
他穿着印有骷髅的T恤,穿着黑色的皮短裤。虽然高大却消瘦,颊就像骷髅一样凹陷着。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外面那几十个护卫呢!」
「……我忠告你,这样的话还是不说的好。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丧家犬》的乱吠」
「胆子不小啊!你是什么人?」
「这话也很丧家呢……。我是希望匿名的。如果非想听个名字的话,那叫我《狂兽》如何?毕竟这是我绰号里还算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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