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收不住了。
「……你因为家庭原因在很严格的环境中长大的那,我已经听小密说过了解了。我觉得那很可怜。所以……我觉得你把猴子甩出去也可以理解……可能的话,想和你亲密相处。毕竟我们都在一个班」
咲夜皱眉注视着珊瑚。但却似乎不想回口。
可这似乎反而更刺激到珊瑚,她近乎抓狂的逼近过去。
「但是,我不想和有这种态度的人结交!」
「…………」
「不要把不和谐的气氛带到班里来!我们,也都是非常拼命的啊!虽然这世界已经破烂不堪,但我们还是在拼命在《快乐》着啊!」
珊瑚就像鄙视一样,高声道
「不要妨碍我们!」
同学们,都默默的听着珊瑚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自《世界灭亡》开始以来,悲伤就在我们的生活中多了起来。
直到昨天还一起欢笑着的同学,说不定明天就会被《回收》——所有人心中随时都有这种恐怖。但即使这样,我们也在竭力欢笑生活着。在就连『明天见』那种本该无意的《招呼》,也要像真挚的《愿望》一样说出的,很轻易就会被破坏的生活中,拼命的活着。
正因为如此,才绝不能容许将那无可替代的《日常》破坏掉的异分子存在吧。
「喂,说点什么啊!不要沉默!」
珊瑚一把推到咲夜肩上。咲夜刷的一下回瞪向她。
紧张的空气弥漫在她们四周。就连在等红绿灯的司机,也在琢磨是什么事的不时看向这边。
「请停下吧……!」
一个似已无法忍受这气氛的叫声传来。
「大家要和……呜呜……和睦啊……呜呜……」
眼中含泪的班长,终于哭了出来。虽然她很胆小,不过还是想作为班长团结大家。所以,说不定会想不开的以为这种紧张的气氛是自己造成的。
「…………」
但即使这样,咲夜也一句话都没说。要说变化,也只是唇紧闭起来,似是心理作用的垂下头而已。
「不要哭啊……」
「班长你没错的啊」
女生们边安慰着班长,边看向咲夜。那目光,是在责难她。
(怎怎怎怎,怎么办啊,小希!)
来夏惊慌的拉起我的袖子。她会这样慌张我也明白。
这下就要《决胜负》了吧。将完全决定善与恶的所属。
女孩子似乎有着把对方分为《敌人》和《伙伴》来交朋友的侧面。《敌人》的《伙伴》是《敌人》。要是和被认定为敌人的咲夜关系很好的话,就表示我自己也会成为她们的敌人。这下想让她轻易与大家和睦就没希望了吧。这么下去咲夜一定会在班上被孤立的。
本来的话,这时我或许该出手帮忙。毕竟提出举行欢迎会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不过,我却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的观望着。
(为什么不说话啊!?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来夏用别人听不到的小声对我说。
我对她耸了耸肩。
(想办法?……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吧?)
(呃—!?真不负责!)
(就是如此。我就是没责任感。我已经告诉咲夜『为了尽快溶入班级,要和大家多说话』。而且也为此准备了条件。我觉得,这以后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你怎么能这样!小密,你太冷酷了啊!)
冷酷,吗?我可是真这么想的呢。
嘛,反正本来就是这样——我轻耸了耸肩。
咲夜对过着校园生活的我们有着某种轻蔑。
『穿着这种衣服,像个白痴一样胡闹……。上课的内容,也都是对活下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内容……。这世界……,明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毕竟说过这种话呢。要想让作为兵器培养出来的她,马上理解一般人,根本就是非常不可能的事吧。
这样的情况我已经预想到了。我从最初,就没期待过咲夜能和同学们圆滑的交流。我所期望的是——
叭——!
突然,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喂喂,你在哭什么啊,小妞?让我们来安慰你吧?」
一个脸上生满胡须的男人从一辆四处都是凹陷的红色卡玛洛上跳了下来,粗鲁的对哭泣着的班长说。而那后座上的男人也下了车,下流的笑了起来。
随后,一辆悍马也在卡玛洛后停下了。
「在这种地方就有吗?」「喂喂,有不少呢」「这些小妞是哪个学校的?」「对你来说,只要是女高中生就都无所谓吧」「才不是!中学生也OK啦!」「啊哈哈!你这大变态!」
在这叫喊声中,那吉普一样的巨大车体上,穿着破牛仔裤热衫,白T恤革短裤等等打扮粗俗的男人们,一个一个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