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迟开的烟火一般,涂满了赤裸裸的嫣红彼岸花突然刺痛了我的心间。
啊,这样啊……那是那一天奉献给你的那一朵插瓶中的心。
修饰成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偶尔秋波似送一般,扑闪着湿润的睫毛影子。
“这个变化完全就是懵懂怀春的幼稚,令人心急……可好美呀”
——我嘲讽着厚着脸皮傻笑着的自己。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插瓶中的内心却换成了塑料制成的假花。
无论是傲然自立在彼岸的傲睨而不可一世,不管是如同虚假之恋般的花哨而华而不实,抑或是那只需指尖轻触就会折断的窘境而进退无当,乃至这一片尚未命名的心意……将这所有的所有浸染上只属于我的皋月的模样,明明就是如此。
——咔嗒,乐福鞋奏响了秋天的声响。
所以,无论是否愿意承认。
属于我们的、无趣的九月就要结束了,而不知属于谁的十月又要来临。
陡然驰目四周——
阳光照射下,冒冒失失的树木开始隐隐约约地染上了急躁的色彩。
脚下星星点点排列着的落叶,称之为绒毯还有些为时过早,现阶段仅仅将河边的小路上点缀出些许色彩而已。
毫无疑问,
我们又要被催促着向前走下去,就如同天空中那一块又一块,挤作一团的云团一样。
追赶上来的是凄冷的北风,是训练有素的牧羊犬,是狩猎月亮的猎人……
尽管如此——
还没到红叶出场的时候呢。
和那朵花,和那个孩子完全不同,适合这个舞台的——
是那充满诱惑的、毒苹果的红。
*
嚓的一声,指尖的嫩皮被浅浅地划伤了,僵硬的肩膀放松下来。
好像保持了很久很久的专注呢。
划开手机屏幕,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时分。
我、七濑悠月。抬起左手拇指和其他手指轻轻摩擦了一阵,伸手拿过来自己房间角落中的篮球。
有一种黏结在一起的感觉,总觉得一下放松了不少。我爱抚着篮球的表面。
嘴里感觉异常干涩,我端起矿泉水瓶来,将里面剩下的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像在手中嬉戏一样,顺势做了做Finger roll抛球训练和几组持球环颈、环腰、环绕双脚S型训练之后,篮球就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无需去刻意观察位置、重心,甚至连LOGO的朝向都可以用心感受得到。
那一天,在那个回荡着雨声的体育馆里,我和东堂1v1之后,我的篮球有了明显的变化。
当然,并不是什么置之死地之后的隐藏力量觉醒,那种好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要是更准确形容一下的话,就是将那种无意识中隐藏起来的力量毫无保留地使用出来了吧?这样说更贴切一些,也正因为如此,果然,好可怕。
我已将七濑悠月的底细尽显于人前。
用双手紧紧地抱住篮球,我躺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在我投入决胜的三分之后,总是显得捉摸不定的东堂身后一下子腾起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瞪着我,仿佛已经将我锁定为誓要猎杀的猎物。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海,她就像一个没有赶上远足巴士的小孩子,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更没有寂寞,只有一脸茫然,呆呆的,像是迷失了方向。但我知道,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是那种就此结束的家伙,这一点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就连我自己都知道,之前的1V1仅仅是打了一个出其不意罢了。
在东堂、小海彻底了解七濑悠月的底细之后,在她们准备从正面击败我的时候,在我的手里还会留下多少可以打出的牌呢?
还有,不,比起那个……
再次紧紧抱起球,翻身从床上站起身来,打开窗。
悄然潜入的空气比想象中还要冷上几分,我下意识地摩挲起双臂。
秋夜的气息。
就像雨后的公园,湿答答的,可又像是柏油路上滚来滚去的松果,干巴巴的……有点像古旧的图书馆。
生机勃勃,却又终将万物凋零的季节。
突然间,一阵心悸惴惴袭来,我不禁捂住了胸口。
屋顶之上全身被打湿的回忆掠过我的脑海,又来了!我不耐烦地甩了甩头。
刻意呼出一口气去,懦弱染上了苍白的颜色,融入星空之中远去。
从那之后,我一直用晚安代替了思考。
——我的本心,能够将那份磨砺而出的觉悟传达到吗?
*
十月的第一个星期五。
班会结束之后,二年级五班的同学们没有一个人放学回家,全员留在了教室中。
以我为首的啦啦队成员被班里拜托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