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朔同学送我那张椅子,想必也带给了我很大的安心感。
可是刚才他们两人共舞时,不对,正确来说是看着他们共舞,想起我把制作朔同学表演服装的机会让给了红叶同学时──
──那里是我的地方。
我的确感到了不甘心。
尽管红叶为我着想,但还是拜托她帮忙的是我自己。
我想一定是因为我以为朔同学的服装必定是由我来制作,无意间想像起自己坐在那张椅子上缝制的画面,才会对于把这份工作交给其他女孩子猛然感到了不安。
想起红叶同学夸赞我煮的饭好吃,那张天真的脸庞,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很能理解朔同学疼爱她这位学妹,这样的心情不只我,想必所有人都一样。
不过,就像夕湖、悠月同学、阳同学和西野学姊在你的心里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至少我希望我的地方只属于我自己。
现在的我真是个讨厌的女孩子。
我实在没办法像夕湖那么坚强。
我决定要再任性一点,不过那不是这样的任性。
我消沉地思考这种事情时──
「我洗好了。」
西野学姊回到了客厅。
她穿着柔滑缎面的成套睡衣。
她的睡衣和我的有点像,但她的是素面的简约风格,整套的长袖长裤。
因为肌肤露出面积少,飘散出成熟的气氛。
她还是那么的美,让人自惭形秽。
相较之下,我穿着短袖短裤的星星图样睡衣,还戴着与夕湖同款的发带,简直是幼稚极了。
「内田同学,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西野学姊往我走过来,优雅地眯起眼睛。
看着她看得出神的我连忙回应。
「当然可以,请坐。」
西野学姊一坐下,随即飘来薰衣草的香气。
因为香味与向夕湖借用的洗发精或是润发乳不同,说不定是来自香水或是身体乳。
坐在西野学姊身边,像是占用了朔同学的老位置,感觉有点不自在。
我第一次看见他们,是在去年的九月底。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像现在和大家这么熟稔。
当时在球场一角奋战的千岁同学辞去棒球社,完全不再和我说话。
上学期我对他冷嘲热讽,然而他的沉默又让我莫名寂寥,感到了忧心,但是我很明白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于是对无处可去的感伤视而不见。
某一天,我看见西野学姊与千岁同学坐在河岸边。
你脸上露出无比安心、依赖与倾慕的表情。我记得我想像过如果坐在那里的人是我,自嘲地笑了。
接着,从你发现我的那个晚上起的这一年。
我一再避而不见坐在岸边聊天的朔同学与西野学姊,从他们身后经过。
因为他和那个漂亮女生的关系,正是我内心描绘的普通的存在。
当然在朔同学心中,对她抱持的是接近憧憬的情感。
只是你不论开心还是伤心,痛苦还是迷惘,或是只是想找人说话的时候,总会先找起西野学姊的身影。
有如小孩子回家后,直接奔向正在准备晚餐的妈妈。
那个时候的我一定是希望自己在朔同学心里,能成为这种家人一般的存在。
我想起有一天,你向我介绍西野学姊。
我记得是深秋的时候吧。
我的社团活动暂停一次,我们一起走在回家路上。
我们漫无边际地闲聊着走在河岸边,在水门旁读着文库本的西野学姊忽而映入眼帘。
几乎在同一时间,或是比我更早一点,朔同学也注意到了。
我不知为何,忽然强烈希望你不要过去。
我想不到要说什么话,只为了留住你──
『对了,朔同学!』
我希望你现在只看着我,说出口的话无人理会。
──哒。
朔同学马上飞奔了出去。
我孤伶伶地留在原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然后朔同学拉着西野学姊的手走回来,率直地说了起来。
『我来介绍,优空。
她是三年级的西野明日风学姊。
她常在这里听我说话。』
你想必没有任何恶意。
你只是认为该这么做,介绍起自己憧憬的学姊。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