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搞的。
即使心理状态不佳,状况这么差还是头一遭。
原本只要站在球场上,只要眼前有需要打倒的对手,我随时都能振奋起精神。
我究竟在和谁奋战,我究竟想要什么。
宛如仿徨在凌晨时分朦胧的梦境,我迷失了我自己。
欸,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不要懂什么恋爱了。
真不该遇见你的。
…………
不是的对不起等一下刚才那是骗人的!
我不要那样,绝对不要。
神,拜托称当作没听见。
不对吧!
啊啊,真是的。
我握紧了宝特瓶。
真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不该把多余的情绪带到球场上。
可是,不过,因为……
当我正心烦意乱时──
「很不像你喔?」
运动毛巾披在脖子上的舞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丢脸的样子,抹了下眼角。我还不习惯用的粉底沾在护腕上面,难以言喻的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
「果然看得出来呢。」
「嗯,今天的你死气沉沉的。」
舞说,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觉得很有趣。
「我想也是,抱歉……」
「手机借我。」
「什么?」
「你刚才拿来了吧,锁也要解开。」
我的确是想说可以在练习结束后,和学姊们一起拍照,兴奋地带了过来……我搞不懂她的用意,从放在旁边的帆布托特包拿出手机来递给她。
舞在手机萤幕上按了几下,然后──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手机扩音响起拨出电话的拨号声。
「什么?舞,你打给谁啊!?」
我急忙要把手机抢回来,舞接著说,同时以铃学姊护球般的灵活动作挡住我的手。
「我要来施个咒语,让你可以回到那天的你。」
那天的我,难不成……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嗨,怎么啦?』
「──!」
手机传出的声音是我现在最想倾诉,但是也最不想依赖的那个人。
舞假装没发现我的惊慌,自行讲起了电话。
「朔吗?我是东堂舞。」
『……蛤!?』
「芦高自豪的人美身材好的超级主力球员。」
『呃,我记得。』
「哦?你也这么觉得吗?」
『……咳,有什么事吗?』
喂等一下千岁,刚才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对对对,毕竟短发美女西野学姊把你迷得半死嘛。
抱歉喔,我是个像小孩子一样的马尾小矮子,哼。
舞有些开心地笑著,又接著说下去:
「我很想和你聊聊呢。」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再说这是阳的手机吧。』
「好啦好啦,现在暂时先忘记别的女人。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正觉得原来你比我听说的还要烦人。』
「那就让你知道更多我烦人的地方吧。」
「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终于按捺不住大喊了出来。
『阳!?』
千岁大概是没想到手机开了扩音,语气很惊讶。
「你也是早就该挂断电话了!别摆出那副色眯眯的嘴脸!」
『打电话来的是你们,这么说太不讲理了吧……』
啊~啊,舞在一旁嘀咕著,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和阳组队,正在和崇拜的校友进行练习赛,可是她的状况很不好。你就像当时那样,在她耳边说几句甜言蜜语吧。」
「喂,舞。」
我正手足无措时,舞像是已经结束自己的责任,一脸平静地把手机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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