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为什么、那么地……
优空将面具收进袖子里,双手紧握著弹珠汽水瓶,以隐然殷切又彷若在祈祷的目光,注视著鸟居。
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她拖著迟疑的脚步声。
像是感到胆怯,又像是受到引导,被那个方向吸了过去。
她散发出让人无法向她搭话的氛围,我沉默地跟著她。
一步、两步、三步。
离鸟居愈来愈近时……
「咦……?」
「嘎沙」一声,我左手提著的塑胶袋滑落下去。
色彩缤纷的弹力球在石砖道路上滚动,染上茜色的夕阳照下温和的色彩。
弹力球的其中一颗碰到了站在鸟居旁的人影,停止不动。
「夕、湖……?」
我久违地叫出这个名字,有种隔了好几年般的错觉。
捏紧便服的裙子,彷佛眨一下眼就会消失,低著头站著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夕湖。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偶然?不,不可能。
优空无视感到混乱的我,喀啷、喀啷、喀啷地,往前走去。
「你来了呢,夕湖。」
夕湖听到这句话后,终于缓缓抬起脸。
她交互看向我和优空的脸──
「朔、小内……」
──随后发出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声音。
夕湖、优空、我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方整的正三角形。
拉长的倒影,看起来也像是三个人和乐融融地站在一起。
「无论是朔同学、夕湖,还是我……」
优空将双手谨慎地交叠于前,凛然而立地说道:
「应该都还有心里的话没说出来吧?」
喀啷、叩隆,她执起夕湖的手。
「那肯定是为了他人,为了自己,而隐瞒起来的想法。」
喀啷、叩隆、喀啷、叩隆,她执起我的手。
『只要紧紧握住缘分的一端就好。』
「所以──」优空确认了两边的缘结,温柔地微笑道:
「──所以,来谈谈吧。」
她于连系在一起的指尖上,贯注了力道。
*
我•内田优空在盂兰盆节的第一天,向朔同学谎称家里有事。
我趁著天还亮时,大致做完清扫与洗衣服等家事。
接著到了夕阳开始西斜时,独自一人前往夕湖的家。
从我追著朔同学跑出去的那时开始,我们一次也没有连络。
并非是夕湖没有回应,而是我避免主动传LINE或打电话给她。
其中有几个理由。
因为我之前有点气夕湖。
因为我不知道夕湖现在怎么看待我,而有些不安。
因为就算连络了,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因为我自己的内心,也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所以才隔了一段时间。
我认为无论是对于夕湖,还是对于朔同学,或是对于我,这么做都比较好。
就在我想东想西时,回过神来才发觉已经到了夕湖的家。
蹲在大门附近的琴音小姐,正好进入了我的视野里。
她似乎在烧盂兰盆节的迎魂火,缕缕轻烟扶摇直上。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关心这类习俗呢」我不经心地想著。
心脏缩了一下。
夕湖与琴音小姐的感情很好。
夕湖想必连同我的事情在内,全都告诉琴音小姐了吧。
琴音小姐是生气,或是伤心,或是失望,还是……
去年秋天,我和夕湖的交情变好后,曾来这栋房子叨扰过好几次。
琴音小姐每次都非常高兴,欢迎我的来到。
她会端出点心与果汁,为我们做饭,还会开车载我们去购物。
当我提到家里的情况时,她泪眼汪汪地说「你好了不起,好努力哦,欢迎你随时来玩」,还像是真正的母亲般拥抱我。
我将手放在胸口,慢慢地深呼吸。
我走近大门,烦恼要说「您好」还是「晚安」。
「晚安。」
最后我从门外,朝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