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现在还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至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可以与哀伤保持距离。
「明日姊。」我闭著眼睛说。「谢谢你约我来。」
「是我自己想来的。」
「外婆差不多要拿西瓜和麦茶过来了。」
「那要来比谁吐籽吐得比较远吗?」
「你不要又失败,让洋装愈来愈花啰。」
「真是的,你怎么都只记得这种奇怪的事情。」
就这样,我们有好一段时间沉浸在乡村的夏天里。
*
外婆后来真的拿来西瓜和麦茶,我们吃吃喝喝,正在悠闲地休息时,外婆叫著我们。
手机萤幕上面显示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外婆似乎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与明日姊一起在餐桌坐下后,首先看见的是自制梅干、炖黄萝卜以及马铃薯沙拉,沙拉里面放著大量蔬菜和未炖煮的黄萝卜。
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食物。
其他还有像是炖鱼、味噌汤以及烫菠菜。
坐在对面的外婆说道:
「抱歉只有这些庄跤(※乡下)的粗茶淡饭,要是知道你们会过来,我就准备一些年轻人爱吃的东西了。」
我嗤嗤笑著,摇摇头。
「我喜欢这种料理。」
我这么一说,外婆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对了对了。」拍了拍手。
「这么说来,小朔你从以前就是这种口味。」
以前来到外婆家时,就算餐桌上有肉或是生鱼片,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用梅干和腌渍物配饭,「你这么喜欢素斋,去永平寺当和尚好了。」外婆常这么笑我。
顺带一提,永平寺为曹洞宗的大本山,是福井知名的观光胜地,还能在那里体验坐禅。
身旁的明日姊也呵呵笑著。
「吃完老奶奶送我的点心后,我也都会想吃点咸的东西,老奶奶就常拿梅干和炖黄萝卜给我。」
这么说来,上次她做饭团带来时,好像说过那是怀念的滋味。
我们三个人一起说完「开动」后,我把炖黄萝卜送进嘴里。
超市买来的炖黄萝卜颜色较淡又有点硬,但是外婆做的是又软又厚的深褐色。炖黄萝卜配上辛辣的朝天椒,味道很重。
我吃了一片,扒了一大口饭。
「果然还是这个好吃。」我说著,大快朵颐的明日姊嗯嗯点头。
「外婆,我要酱。」
「好好好。」
我接过伍斯特酱,淋在马铃薯沙拉上面。
「酱!?」
明日姊吓了一跳,我忍不住苦笑。
「我妈妈都是这样吃的,有一次我模仿她的吃法,没想到意外好吃。」
另外,我在优空面前这么做时,当然是挨了她一顿骂。
「那孩子不管吃咖哩还是什么都要加酱呢。」外婆无奈地说。
「你最近没见到妈妈吗?」
「俗话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可能是她工作很顺利吧。她一旦投入一件事情,就没办法分心啰。」
「也是。」
我们闲聊的时候,明日姊一直盯著我的马铃薯沙拉。
「可以分我一点吗?」
「拿去吧。」
我把盘子递过去后,她战战兢兢地吃了一口。
再三咀嚼过后,「还可以?」她不知为何懊悔地说。
「对吧?」
「而且这种吃法好像很下饭。」
「你要试试看吗?」
「……好吃。」
「这味道会上瘾,对吧?」
「总觉得输了。」
我们大笑著,就像以前那样。
「话说回来──」外婆咕哝著,「没想到你们会回来。」
她喝了口麦茶,又继续说道:
「他们根本不记得盂兰盆节。」
明日姊她──我本来要这么说,又止住了嘴。
唔,在外婆面前该怎么叫她呢?
「呃,是明日风妹妹她──」
叽叽,椅子摩擦声响了起来。
往那里看过去后,邻座因为不熟悉的称呼方式而惊慌失措,手摀著嘴,羞涩地染红了双颊。
如果叫她明日姊,外婆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再加上外婆认识儿时的我们,「明日风小姐」这种称呼又太生疏,况且直呼「明日风」就像带女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