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经知道她的心意,海人则是以绕圈子的说法将夕湖托付给我。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与夕湖保持著暧昧的距离,同时又与优空、七濑、阳、西野学姊交好,所以我没有脸面对夕湖与海人。就是这样,能瞭解吗?」
健太依然低著头,再度清楚明瞭地说道:
「我还是不懂。」
「这样啊。哎,总而言之,就是错都在我身上。」
「所以说……」
健太紧紧握住放在餐桌上的拳头。
「──我就是、不懂、这一点啊!!」
「喀哒」一声,他撞倒椅子站了起来。
「我只觉得神和水筱都搬出看似有理的说法自我放逐,这是我理解错误了吗?『因为我处于这样的立场,所以办不到』、『因为有这样的原因,所以我不能有动作』、『因为有这样的理由,所以没有办法』,讲来讲去都是这些。」
他的肩膀颤抖著。
「这种事情,应该是我这类人种的特权吧……」
「「健太……」」
我与和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伙伴里由于恋爱起了纠纷,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尴尬,这我可以明白。可是神和水筱你们,为什么要讲得像是一切就到此结束呢?彷佛毁坏了,就无法再度复原似的……」
健太以悲痛的声音说道。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后,回答他:
「已经回不去了。」
「不对!!」
「咚」地一声,健太敲了桌子。
「若是如此,不就和我待过的、徒有表面的团体相同了吗?神你们不是那样的吧?就只是彼此都很理解、信任对方,才因此而动弹不得不是吗?」
「……我就是伤害了这样的对象。」
「所以又怎样了!」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有人向你表明心意。到时候,健太你一定会懂的。」
「开什么玩笑!!!!!!
欸,神,这是我的非现充成功物语对吧?
若是如此,对著犯错的您指出错误,就是成长的证明对吧?」
健太就像刚认识他时一样,恶狠狠地瞪著我。
「神的确很爱讲大道理。您是个会列出一堆正确的言论,自己也受其所限的人,但唯独重要的事物,您总是凭藉自己的心灵来决定,不是吗?如果您要说『你认识我才没多久,你又懂什么了』,那我也没办法反驳;但您打破我家窗户的时候,您在星巴克为我发怒的时候,您面对谷中那群家伙的时候,再度打起棒球时也是,您都是这么做的……」
不知何时之间,健太的眼里渗出了泪水。
「神,您希望怎么做?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您希望就此结束吗?」
我握紧拳头,竭力挤出声音:
「如果可以,我当然想再和大家融洽地过著快乐的生活啊……」
「既然这样!!」
「碰」地一声,健太又敲了一次桌子。
他的声音走调,喉咙沙哑,彷佛要连同灵魂一起朝我殴打过来般……
「你就去和他们相互理解啊!
你不是教过我重要的不是做不做得到,而是去放手一搏的意志吗?
你这个样子,不就是个乱玩女人的逊渣男吗!
往前踏出一步啊,向月亮伸出手啊!!!!!!」
「──!」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在短短几个月前,我向健太说过的话一一浮现于脑里。
啊啊,没错。
用著一副臭屁的口气说出这些话的人,就是我啊。
健太又沮丧地低下了头。
「……拜托你了,神。这样的结局,实在太悲惨了。」
我闭上眼,仔细咀嚼过这些话语。
「谢谢你,健太。」
我朝著让我想起重要事物的朋友,打从内心如此说道。
我心想,立场颠倒过来了呢。
那几句极其真挚的话语,正因为是由已实行过的男人口中说出,才打动了我的心。
重要的是我自己想怎么做,是吧。
健太说得不错。
我不经意地,与嘴巴张得开开、显得有点蠢的和希四目交合。
我们互相观察打量对方的表情后,「噗哈」一声笑了开来。
「咦?咦?」
健太以一副混乱的模样交互看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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