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还没有和大家联络吗?」
「……嗯,几乎没有。」
「悠月、阳、和希与健太都很担心你呢,我姑且是有通知过他们『夕湖没事』就是了。」
「谢谢你,海人。」
「不,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我不知该说什么,便啃起冰品。
于是在我们都吃完冰品时,海人又开口道:
「该怎么说呢。你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没必要连朋友都断绝联系吧?」
我紧紧捏住裙子的下襬。
「我的确做了坏事喔。如果我没有在大家面前告白,暑假剩下的日子也能快乐地度过。我一个人冲动行事,破坏了重要的人际关系。」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也跟你同罪。我揍了朔,让气氛变得更差。」
「海人你只是为了我而生气的吧,虽然你做的事情鲁莽了些,但责任还是在我身上。」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我就能反驳和希了吧……」
我不懂海人的话中的含意看向身旁,便瞧见他哀伤地笑著。
我想海人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不该再一直依赖著他了吧。
我想要转换气氛,尽可能以悠哉的口气讲道:
「啊~啊。就只有我一个人失恋了。」
我勉强笑出「嘿嘿」两声。
「就算第二学期开始,我们能和好如初,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了吧。总不能在大家都知道我被朔甩了的情况下,边叫著『朔──!』边跑向他身边。因为朔的心里已经有别的女生,那说不定是……」
「──才没那回事。」
海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咦……?」
「至少我认为,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接著海人露出牙齿笑了一笑。
「我说啊,你还记得上次我从Lpa送你回家时问你的事情吗?」
「……呃,是入学典礼的事吗?」
「对对对。」
我完全想不到那时发生过什么事,之前问了海人,他也不告诉我。
「我们学校的男生制服不是要打领带吗?」
海人边拉著T恤的领口边说:
「我在国中时是穿立领制服,完全不知道怎么打领带。我这个人当然也不会事先练习,想说请爸妈帮我弄就好了。」
他笑了「哈哈」两声,以有些怀念的口气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在入学典礼前一天紧张得睡不好,结果睡过头,把领带塞在口袋里就冲到学校了。」
我想像海人当时的状况,轻声笑了出来。
「很像是你会做的事呢。你给人的感觉很粗神经,却意外纤细。」
「就是说啊!像是在比赛前,我也是紧张到身体变得很僵硬。」
「然后啊。」海人接著说:「在班上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时间套交情,就到了入学典礼开始的时间。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自己把领带随便系一系就到体育馆去。」
我的记忆也慢慢回来了。
「理所当然地,领带一下是前端弯到奇怪的方向,一下分叉,一下又歪歪扭扭的,系得乱七八糟。再加上我块头大,比较醒目不是吗?在排队时,我察觉到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甚至还有人大剌剌地对我比手划脚,我心里就想著『开学第一天就搞砸啦~』。」
啊,没错,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时候,夕湖你呢。」
海人柔和地弯下眼角。
「『喂,你们笑他也太过分了吧!?人家还不习惯,又有什么办法!』
你在大家面前这么说。」
当时的记忆,终于鲜明地复苏了。
「然后,你说著『要这样打啦』,帮我打好了领带。」
「什么嘛,入学典礼的事是指这个哦!?海人你个子很高,很难帮你打领带呢~」
一会儿后,海人害臊地垂下目光。
「你还说『我想穿得时髦,把学生手册的校规部分熟读过了,上面没有写到必须随时系著领带喔?在这种比较正式的场合上就没办法了,由我来帮你系。如果你很不会系,平时别系领带也无所谓吧?』。」
「有说过有说过!从隔天起,你就没系过领带了呢。」
谈到怀念的话题,让我不禁兴奋起来。
这件事让我对海人产生了亲近感……也开始与朔、和希交谈起来。
「在那个时候──」海人若无其事般地向我告知:
「──我就喜欢上夕湖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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