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形。
只有一点千真万确──状况对他很不利。
也许是他犯了错,正在接受惩罚,也可能是他受伤的地方不会妨碍到跑步。
没办法出赛,只能在场边练跑,运动社团的成员对于这种情形肯定会感到很懊悔、很丢脸、很可悲。
然而,千岁同学──那个总是装腔作势的男生──
他不在意周围的眼光,奋不顾身地挣扎著。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
他绝不妥协,只是奋力往前冲的模样。
──实在耀眼极了,让人感到既哀伤又心痛。
我像那样面对过自己吗?
我勇往直前地奋战过吗?
我再也按捺不住,喀哒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握住拳头。
我用力吸一口气。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千岁同学──────!!!!!!」
我大喊著,像是用力吹响萨克斯风。
我正气喘吁吁时,忽然觉得很难为情,赶紧蹲了下去。
都怪吹进冷气房里的薰风,害我的胸口滚烫得不得了。
*
我在内心迫不及待的下学期,已经不再需要等待。
千岁同学每天常看著窗外发呆,就连和柊同学他们在一起时,看起来也不太开心。
他像是变了个人,沉默寡言,促狭的笑容消失了踪影。
他退出棒球社这件事,我是从柊同学那里听说的。
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千岁同学,来找我讲话的机会也增加了。
骗人,我差点叫出来。
那场练习赛后,从音乐教室窗户看见的千岁同学总是竭力奋战。
由于情况始终没有改变,我也看得出来他受到了不平等的对待,但是他绝不屈服,咬牙苦撑了下来。
然而……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我想直接问他。
然后希望可以帮上他的忙。
……这种想法未免太自大了。
千岁同学甚至没有告诉柊同学真相,怎么可能跟我说呢?况且连柊同学都感到不知所措的情况,我又能有什么用场。
真要说起来。
从他在楼梯上帮了我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缩短了一点,但是我实际上不过是众多同班同学里的其中一人罢了。
不过只是稍微改变称呼方式,从远处看著他,我就擅自产生了亲近感。
漫长的暑假里,我们不只没说过一次话,我连他的联络方式也不知道。
我这样的想法不过只是空虚的妄想。
我究竟在想什么。
这里是我想要的位置。
不干涉别人,也不受人干涉。
过著平稳的日子,像空气一样。
所以说,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不论我再怎么洗脑自己,始终无法掩饰自己只能置身事外的郁闷。
──几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不知不觉中,千岁同学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他像以前一样常来找我讲话,又开始可以听见他那些轻浮的玩笑话。
某天在放学路上。
我看见他在河岸边,和一个短发的女生说话。
即使从堤防上方只看得见侧脸,也看得出那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千岁同学看起来很放心,很依赖她、倚靠她,总之是平常看不见的表情,模样非常放松。
如果在他身边的人是我的话──我自嘲地笑了出来。
*
九月底,某天放学后。
今天由于校方因素,所有社团都暂停活动。
课堂与班会结束后,我正打算早点回家时,「小内,先别走!」柊同学叫住我。
「有什么事吗?」
我很习惯她忽然叫我,只是她难得在回家的时候这么做。
「今天你们社团也休息吧?」
「嗯,是没错……?」
柊同学的神情顿时亮了起来,握住我的手。
「我和朔他们在聊待会先去吃完8号再回家,你要不要一起来?」
「唔。」
「改天我们一起出去玩。」之前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