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下一轮打席再打出一支全垒打,就能追平比数。
话说回来,要是不成功度过这个危机,根本休想再有追平的机会。
我神气地对阳说要一起去找寻答案,结果居然是这种下场。
投手丘上,平野依然继续著乏善可陈的投球表现。
我没有闲工夫继续思考,疲软的直球正中好球带。
──惨了!!
剎那间,我往后踏了一步。
──铿!
不出所料,使力击出的球往中间偏右飞了过去。
好远,可是……刚好飞不出去,可能会击中护栏。
我相信自己的目测,全速冲了上去。
这球是弹跳球,本来只要确实处理好,就可以防止大量失分,然而这时候就算只失一分,对球队来说也会是致命伤。
我拚死也要接住这颗球。
我朝晚一步跑过来的中外野手大喊。
「弹跳球交给你来处理!我要冲上去接球。」
──跑,快跑,再五步、四步,不行,来不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顾一切,往护栏跳了上去。
戴著手套的左手用力伸出去。
──咚。
手腕、头和肩膀依序撞了上去。
「呃啊!」
低沉的声响与尖锐的疼痛贯穿全身。
球呢?接到了。
三垒跑者呢?
他以为球会飞出护栏外,已经起跑了吧。
为了触垒,他正打算往垒包冲回去。
还来得及。
我勉强站起来,正打算摆出长传的姿势时──
──叽。
举起的左手腕忽而一阵剧痛。
「啊啊啊平野────!」
我硬是让手臂往后伸展,把球往中间地点的平野投了过去。
──啪!
这球传得有点偏,不过还是顺利传到了。
三垒跑者也许是判断很难跑到本垒,回到了三垒上。
及时赶上了。
「再一个人,我们要死守这一局!!」我绞尽全身力气大喊。
平野的神情稍微有了点生气,用强劲的直球与滑球将接下来的第四棒三振出局。
表现得很好,一开始就该这样,这个笨蛋。
叽、叽、叽。
……真是受不了。
*
回到休息区后,恢复了点活力的队友们正等待著我。
「接得好!」
「你这家伙真的是天才。」
「那种球一般接不到吧。」
我随便敷衍了一下他们的赞赏,接著开口和平野说道:
「欸,冰敷袋的冰块可以给我一点吗?」
「可以是可以,怎么了吗?」
「天气太热了,我想塞冰块进去裤子里,别偷看啊。」
「笨蛋,滚到一边去。还有……谢谢你帮了我。」
「我要你暗藏的就是最后那个滑球,之前那种软弱无力的止滑球不要再投了。」
「啰嗦,还没有你的笑话那么难笑。」
我嘻笑著,退到休息区后面。
确认四下无人后,我把冰块放进水桶里装满水,再把左手放进去。
「唔。」
疼痛的感觉愈来愈明显。
原因不用说,正是刚才的接球动作。
毕竟我是用手腕承受用尽全力加速冲刺再跳起来的身体力道,我果然无法取笑佑介的伤势啊。
叩、叩、叩。
背后传来钉鞋的鞋钉敲击水泥地的声响。
我悄悄把手拿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挡起水桶,慢慢转过身去。
站在眼前的人物出乎我的意料,那个人是总是眉头深锁的教练。
我强忍著疼痛,开起玩笑。
「我都不知道,原来您在比赛的时候不是穿训练鞋。」
不同于在球场上奔走的球员,教练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