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不是因为佑介受伤,想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是平野他们说动了我。我只是为了自己,想让去年夏天有个了结。」
「什么意思……」
「算是我的引退赛吧。」
「──我明白了。」
有一段时间连听见都让我觉得痛苦,教练沙哑的说话声传来,我反射性地绷紧神经。
我的请求并没有让他太吃惊。
他们大概也不敢没有事先和教练商量,就跑来拜托我。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服教练的,总之教练是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教练又继续说下去。
「换句话说,千岁只有在下星期的第一场比赛上场,担任救援打者,我这样的理解正确吗?」
「……对。」
「这样的话,我不会当你是棒球社的社员。你是从外面找来的帮手,也就是客人,把头抬起来吧。」
我照著他的话,挺直了身体。
熟悉的队友们忧心忡忡,观望著事情发展。
教练照样顶著一张臭脸,看不出内心的情感,他平静地接著说:
「老实说,失去江崎对球队来说是一大损失,这样的状况很难赢下第一场比赛也是事实。」
他把手抵在膝盖上。
「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那就拜托你了。」
他深深朝我低下了头。
这出乎意料的景象让我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愣在原地。
「不管你要提出什么条件都行,平野他们好像这么答应你了。」
他接著说出口的话让我赫然一惊,我缓缓调整呼吸后,说了起来:
「教练,我才要请您抬起头。」
接著,我直视对方的眼睛说:
「我只有一个条件。我不参加球队的练习,比赛开始前,我想要一个人调整状况。」
「朔,为什么!?」佑介大叫了出来。
「在这么重要的时期,我不想扰乱队上整体的气氛。如果我在场,或多或少会给大家带来影响吧?」
「这……」
佑介像是无法接受这个解释,教练倒是爽快答应了。
「没问题。如果需要什么用具,再跟江崎说。」
我点了下头。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教练这么告诉佑介后,离开了球场。
他的背影远到看不见之后,我呼地大吐了口气。
「那家伙居然会拜托我。」
我喃喃说著,往我走过来的佑介失声笑了出来。
「你走了之后,那个人也变了。」
平野接过他的话。
「他还是一样在乱吼乱叫,常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但是和以前不太一样。」
「……这样啊。」
不消说,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度过了我所不知道的一年。
「欸,朔,那个时候真的──」
佑介话说到一半,我伸出手制止了他。
「这件事别再提了。」
我不是在逞强,这话发自我的内心。
我原本以为心里会百感交集,内心却平静得出乎我的意料。
「不管是教练、你们还是我都一样,大家肯定都有错的地方,也有对的地方。」
她让我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找出答案,所以如果你们也对那一天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就找出你们自己的答案。我们一起前进。」
我咧嘴笑了开来,把伸出去的手换成握手的姿势。
「来赢球吧。」
「……好!」
佑介紧紧回握住我的手。
「为了不让先发球员的屁股著凉,你记得事先热一热板凳。」
「哈哈,少啰嗦!」
接著,平野与其他队员的手接连放了上来。
受不了,运动社团就是这么热血。
我暂时让自己委身在这股怀念的热闹气氛里。
*
「这样真的好吗?」
倚著校门等我出来的阳说。
「我们之前去打击场的时候,你根本连打击区都没站上去。」
「你观察得真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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