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支球队的教练是我!如果你们不愿意配合,现在就离开!」
「「──!」」
「你们该不会自大地以为这支球队没有你们不行吧?球技再好也没用,我们不需破坏队里秩序的球员。江崎暂时不许出赛。」
我不由自主提出抗议。
「等一下,为什么只有佑介受到惩罚。如果因为他回嘴罚他,我也同罪。」
「我可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判断你现在还能对球队有比较大的贡献,至于江崎就没有这么重要的价值了。」
「怎么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束手无策的佑介。
在这段谈话中,当事人平野一次也没有开口。
──接著,夏季预赛开始了。
佑介没有排上先发球员名单。
真要说起来,那次冲突爆发后,佑介除了代打就没有上场过。
惩罚显然还没有结束。
第一场比赛对上第四种子北陆商校,那是县内知名的私立强校。他们从县外挖角许多球员,听说几乎所有主要球员从国中时就打过青少年硬式棒球赛。
一局下半,我打出阳春全垒打,为藤志高中先抢下一分。
比数到第五局始终维持零比一,藤志高中领先。
我在第二打席敲出一垒安打,第三打席我打出三垒安打并且上垒,只可惜对方投手的实力坚强,后续的打者遭到解决,没能继续追加分数。
第六局时,比赛出现了巨大的变动。
对方打线掌握平野的球路后,我方瞬间丢了十二分。
平野投到一半下场,换上场的三年级前王牌投手只是一路挨打,完全挡不住对方攻势。
六局下半,我发挥最后的斗志打出第二支阳春全垒打,下一棒平野遭到三振,比赛结束。
十二比二,比赛在第六局提前结束。
我们彻底落败,无话可说。
我们只是其中一支随处可见的弱小球队,结果这里就成了我梦想的终点。
「──不要再闹了!!」
比赛结束后,我逼问起教练。
「那种无聊的惩罚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如果佑介在第四棒,前半场我们可以得到更多分数,比赛的风向就会改变了!」
教练冷冷地看著我。
「我的目光同时也放在明年和后年的比赛,要平野学变化球就是其中一环,虽然后来没学。高大身材投出的直球、锐利的曲球加上滑球是不是有办法应付对手,他想必已经亲身体会到了吧?」
「这和佑介的事是两回事!」
我不自觉加重语气。
「少天真了!」
愤怒的咆哮声应了回来。
「如果那个时候你们没有回嘴,他有听我的话练习变化球,要是他练得好,今天的比赛说不定会是不同的结果。为了明年之后的比赛,我必须让你们牢牢记住破坏球队秩序会造成什么下场。」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不是养成游戏里的棋子!再说,如果教练有打造出重视球员个性与想法,理性沟通的环境,我们根本就不会回嘴。扰乱球队秩序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吧!」
我这么斥骂后,教练像是明白了什么事,露出不怀好意的邪笑。
「面对北陆商校的王牌投手,四个打数四支安打两支全垒打,哼,难怪自负成这样。」
「我没有!我只是要你让我们好好打棒球而已,我是真的想要往上爬。在你心中,这或许是你漫长教练生活的其中一幕,但是对我们来说,能够在夏天前进甲子园的机会只有三次,结果就这个样子──」
我用宛如要抓住他胸膛的气势大喊。
「佑介有犯什么大错吗!让他尽全力打棒球!!」
教练像是放弃争辩,尖酸地说:
「──好吧,江崎可以上场。」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
「队里不需要自命不凡的家伙,我不会再用你了。」
「──!」
──之后,在暑假结束前的一个半月,我彷佛徘徊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
遭受惩罚时,我依然参加练习。不同于以代打身分上场过的佑介,我在球场上完全碰不到球或是球棒。
我日复一日在练跑、长程冲刺与伸展运动,而且没有人给过我具体的训练指示。
教练只有忿忿地告诉我一句话。
「不许参加球队的练习。」
我能做的事顶多只有基础训练。
暑假的这段期间,队员们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在教练的指示下,佑介的挥棒动作变小,安打数因此增加,原本擅长的长打能力却销声匿迹。平野正式练习起变化球这个新球路,豪迈的投球姿势随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