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而已。」
都这个时候了,还对我说这种话,我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夏天的出口。
在忧心忡忡地守望著我的伙伴面前,我笑著,表示自己不要紧。
*
「千岁,有人找你。」
我抱著烦闷的心情撑到了放学,本来要去社团的阳离开教室后马上折回来,这么告诉我。
「怎么,有可爱的女孩子要跟我告白吗?」
我调侃地这么说之后,她用拇指指了下教室门口。
「那群壮男合你的口味吗?」
阳指的地方有一群人看向这里──那些人是我过去的队友。
我反射性地找起佑介的身影,但是没有看见他。
我背起后背包,说著:「受欢迎的男生实在太累人了。」
走出教室后,除了一年级生与佑介之外,棒球社的其他八名社员都到齐了。
非比寻常的气氛,引来了走廊上学生们的侧目。
「我们有话要跟你说。」
代表所有人开口的,是队上的王牌投手平野洋平。
「嗨,平野。我看到你昨天的打击练习了,你习惯往左打的老毛病还是没改掉。」
「朔……」
「一群老面孔聚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是只有男人的沉闷聚会,恕我失陪。」
我这么一说,平野微微扬起了笑意。
「你这种个性一点也没变。」
「说吧,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连你们都要跟佑介说一样的话吧?」
平野垂下头,抿紧了唇。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佑介的事。」
你心里肯定在想我活该吧。
没听说就算了。
教练的话掠过我脑中。
我有不祥的预感。
「这里没办法好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
我说著,跨出脚步。
阳果断地站到我身边,让我心安了不少。
*
「完全康复要……两个星期。」
我不自觉喃喃说著。
屋顶上是爽朗的蓝天,平野说出佑介在周末的练习赛上受伤这件事。
「他在冲向捕手的时候,扭伤了脚踝。」
换句话说,他以跑者的身分滑回本垒时,撞上对方结果受伤。
受伤在棒球来说是兵家常事,两个星期能痊愈的伤势应该不是重伤,只要在场边观摩练习时顺便让上半身拉拉筋,很快就能回到场上。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受伤的话──
平野像是明白我的想法,真要说起来,他可能早就料到了,只见他很不甘心地开口说道:
「今年的第一场比赛在下周末,他来不及上场。」
「那个笨蛋在搞什么。」
高中联赛开始前,是最需要小心不能受伤的时期。
在本垒前滑垒,更是危险性最高的场面之一。尤其在正式比赛前的练习赛,根本不需要硬拚。
不对,我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至少在棒球上面,他是个真挚而且热血的家伙。
他不是会考量状况,放过眼前机会的那种人。如果我是跑者,想必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在高中生活当中,能以夏季甲子园为目标的机会只有三次。
对去年无法出赛的佑介来说,这次终于有让他发挥本事的机会。
「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谁?」
第一场比赛获胜后,第二场比赛将在一周后。
包括痊愈后的状态调整在内,应该勉强可以赶上。
平野的嘴唇扭曲著。
「是越高。」
「……可恶,那家伙怎么连签运都差。」
没有遇上从第一轮比赛就加入的第三种子和第四种子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越高──也就是越前高中──是打入过甲子园,公立学校里经验丰富的强队,也是前四强的常客。
近年疲弱不振的打线让他们吃尽了苦头,但他们的投手实力仍不容小觑。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
我挂念这种事又能怎样。
「所以呢,需要我拿束花去探望他吗?」
我这么说之后,平野用力吸了口气。
「──我知道这么说很厚颜无耻,朔,可以请你回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