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她指的是她和七濑在这间教室起冲突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
「我们在前八强就是输给七濑的队伍。因为她那张脸,『反正她肯定只是随便玩玩而已』比赛前我就对她充满了敌意,结果我们输得一败涂地,可笑的是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说著眯起眼睛,像是感到十分怀念。
「若把我们之间的差距归咎于天生的才能,心里可能会好过一点,但事实不是这样。她单纯只是练跑距离是我的好几倍,投篮练习的次数是我的好几十倍。这种事都感觉得出来吧?」
「大致感觉得出来。」
「说我是球迷太夸张了,我只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多看她打球而已。准决赛我去看了,她在那场比赛输给了青海。」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叹息似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很不甘心,我以为七濑她们绝对会获得优胜。她们获胜的话,我就会心服口服了,这句话掠过脑中的时候,我察觉到了──用这种态度看待这件事的自己,篮球生涯就到这里为止了。」
「这样啊。」我简短地应和之后,「嘿嘿。」她腼腆地用指尖拨弄著发梢。
「我顺口说出这件事,听起来会很悲哀吗?」
我默默摇了摇头。
即使我这么表示,气氛还是很尴尬,所以我换个话题接著说道:
「这件事和亚十梦的遭遇很相似吗?」
她噘起嘴,烦恼了一会儿,接著又偏过头,像在窥探我的神情。
「这件事不该由我来说,等千岁同学你和他和解后,再自己问他吧?」
「咦?你说等千岁同学※击退他?」(编注:「和解」与「击退」在日文中发音相近。)
「你很搞笑耶。」
「他的攻势那么凌厉,很可怕嘛。」
「那是爱的表现吧?」
「难不成他是傲娇属性吗?拜托饶了我吧,我是认真的。」
「很恶对吧?」
荠发自内心大笑了起来。
她连对同一个小团体里的亚十梦都是这种态度,虽然之前她找过健太和优空的麻烦,但本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试著问她:
「对了,你知道东堂舞这位选手吗?」
她稍微停顿一下,然后自嘲地说:
「决赛时赢了青海的人就是她,真是讨厌的世界。」
她说著,又往操场看了过去。
我也跟著她的目光望去,两个人静静看著放学后喧闹的气氛。
*
隔天午休时,第四节课一结束,我马上冲去福利社。
女篮从今天开始除了晨练和放学后的练习,又加上了午休时间的练习。
至于这和我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乃是因为阳和七濑命令我:「我们没时间,你去买炒面面包过来。」,就是这样。
她们最近对我的态度不会太过分了吗?
准确来说,阳要的是炒面面包、猪排面包和热狗,七濑要的是总汇三明治,另外她们都要巧克力碎片饼乾。
顺带一提,这个饼乾只要五十圆,非常便宜,可是有一般仙贝的两片那么大,最适合用来填饱还想再吃点东西的肚子,相当受欢迎!
我有点喘,冲到福利社前时,长桌上摆了四个篮子,篮子里装满各种甜的或咸的面包,已经有大批学生挤在那里。
我已经赶得很急了,可是我们二年五班在校舍三楼,而且第四节课的下课时间有点晚,害我耽误到了时间。咸面包时常很快就卖完了,若来得再晚一点,甚至有可能最后只剩下数量远比其他面包还要多的饼乾。
不过,从现场的感觉看来,今天应该是赶上了。
福利社阿姨的动作熟练,排队的队伍前进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轮到我了。买好阳、七濑和我自己要的面包后,我看见有个人影从走廊另一头死命往这里冲过来。
我不自觉苦笑,又多买了一个面包和一份饼乾。
付完钱,离开福利社柜台后,我向在大排长龙的队伍最后面拿出手帕来的刚才那道人影搭话。
「优空,你擦汗擦得那么用力,小心把妆擦掉,露出真面目喔。」
「──」
「可以不要瞬间掐住我的颈动脉吗?」
我这么说之后,她擦著脖子上的汗水,气呼呼地说:
「我的妆才没有那么浓。」
「我是开玩笑的啦,难得你今天也来福利社买午餐。」
优空基本上都是带自己准备的便当,如果事先约好,她也会跟我们一起去学生餐厅用餐,不过很少看见她来买面包。
「嗯,我忘记带准备好的便当了。不过……我好像来得太慢了。」
她苦笑著,看向队伍前方的人龙。
照这个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