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丢进塑胶袋里,接著说下去:
「真要说起来,悠月你投进三分球的数量没有对方多吧。」
「哼,我的成功率比对方高。」
「那是因为你专挑成功机率高的场面出手吧?」
「总比在场上乱冲,结果一再让对手有机可趁来得好吧?」
阳的嘴角不住抽搐。
「你就是因为这种个性,在奖励关卡才射不中男人心♪」
这次轮到七濑的眉间用力皱了起来。
「嗯嗯?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在说你暂时都没机会了吧♡」
「不过是稍微被夸奖一下,就兴奋地把衣服买下来,还喜孜孜地打电话过来,跟这种小孩子聊男人的话题也没什么好聊的。」
……唔。
嗯,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哼哼!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今天我一定要分出胜负,我要跟你单挑,小七(悠月)!」
「求之不得,我会让你清楚明白不论是篮球还是女子力,我们之间早就分出高下了,小海(阳)。」
「呃,那个……传接球怎么办……」
「「千岁,你来当裁判!!」」
「是──!!」
在太阳下山前,我只是不停在地面上画著正字。
呜。
*
隔天的第七堂课,全校学生在第一体育馆集合。
今天是为确定进入全国联赛的几个社团,及接下来要参加全国高中棒球联赛的区域赛──简单来说就是为准备参加夏季甲子园预赛的棒球社举办的出征仪式。
同样的出征仪式在全国联赛预赛前也举行过,只是包括阳他们的女篮在内,有许多社团没有成功晋级,因此规模小了许多。
讲台上,穿著队服站在那里的有男子网球社、弓道社、游泳社、登山社和棒球社。
赢得全国联赛出场机会的,看来全部都是个人项目。
唯一只有接下来才要出赛的棒球社,是十一名正式球员排排站在台上。
「总觉得──」我漫不经心地听著校长冗长的演讲时,坐在旁边的阳说著,把脸往我凑了过来说:「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在这种场合都很不自在吧?」
耳边感觉著温热的呼吸,有些搔痒。
「我懂。平常只是一群认真投入社团活动的人,地位忽然变成重要的学校代表,心里肯定会很紧张。」
现在的我站在台下,但是去年我也是台上的一员。
国中时,我也参加过出征仪式,每一次我都有类似的感受。
「对啊对啊,穿著队服在一群学校制服的学生里进场,实在很不好意思。坐在底下的学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我都会忍不住这么想。」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有种感觉,社团与学校生活看似相近,其实区隔得意外明确。
比方说,国中时就算和队友在同一班,也会觉得那是「社团里的队友」,而不是「同班同学」。
社团的活动愈积极,放学后和假日一起度过的时间也会愈长,偶尔还会集训或是到各地比赛,如字面上的意思吃同一锅饭。
一般常说校庆可以提升班级的凝聚力,不过社团就像一年到头都在举办这类活动。
社团成员之间因此必然会建立起比起一般朋友更接近家人的关系,尤其如果是认真要打进前几名的社团,高中三年待在一起的时间,说不定比亲兄弟还要长。
所以说,这类的活动会让人觉得难为情,也许是因为感觉就像被学校的朋友看见自己与家人相处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的心口感到一阵疼痛。
为了瞒骗自己,我随口说了起来:
「坐在台下之后,你有什么感想?」
我原本只是打算挑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没想到回应我的是失望落寞的嗓音。
「心里很难受,有种真的输了的感觉。」
「……喔,我懂。」
在反省自己怎么说出这种无脑的话之前,我喃喃应和起她的话。
阳瞥著我,冷冷说了一句。
「你还没输吧。」
「去年夏天早就输了。」
不知不觉间,以个人项目进入全国联赛的选手们都已经宣告自己的决心,麦克风递到了棒球社代表手上。
握住麦克风的,是我以前的队友江崎佑介。
原来他当上队长啦,我想著。
藤志高中棒球社实在称不上是强校,甚至弱小到去年我入社的时候,还面临了存亡危机。
当时的社员有三年级生十人,二年级零人。
棒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