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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你之后,我看了点棒球漫画。无法应付突如其来的变化球可不行喔,少年。」
「要是有人在高中棒球忽然投变化球过来,我连打都不会打啦。」
变化球指的是球沿著不规则的轨道旋转,不只捕手,连投球的投手本人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化,说起来就像魔球一样。
「是吗?」明日姊诧异地说,在稍远处蹲了下来。
裤裙里面就像短裤一样,因此她没有那么小心翼翼,柔软的布料轻柔地向外敞开,大腿内侧圆滑的曲线也露了出来。
昏暗的黑夜突显出白皙光滑的肌肤,让人不禁联想到某个东京的夜晚。
我没有在闪避明日姊,只是我们的关系有了许多变化,我觉得难为情,没有积极寻找她的纵影也是事实。
我该拿什么脸见她,我出奇地思考起这种事。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确认,我喜欢这个人。
我深受她的吸引,也仰慕她。
不过,这样的心情能不能称得上恋爱,我还不知道。
她用双手抱住膝盖仰望著我,浑然不知我的视线游移著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继续吧?」
明日姊以飘浮在空中的娇甜嗓音说。
连这句话在我耳中听起来都像是有奇怪的意思,于是我顺著她的话,重新举起球棒。
嗡、嗡。
嗡、嗡。
嗯~千岁同学显然是心慌意乱呢。
明日姊有些欣喜地看著我。
这副景象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轻飘飘的兴奋感就像放学后在球场练习时,有认识的女孩子走在防护网另一头,或是有管乐社到联赛来的时候。
自己不同于平常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虽然不好意思,却会发出比平常更大的声音,装模作样地摆著架子,简单来说就是有点雀跃的那种感觉。
嗡、嗡。
嗡、嗡。
我集中精神,继续挥棒。
「──消失的魔球!」
「谁会打啊!」
奇怪的吆喝声不时来搅局。
终于在脑中数到一百的时候,明日姊平静地开口说道:
「你果然还是放弃不了棒球。」
「这么说太夸张了,这对我来说跟广播体操差不多。」
我一直没跟别人提起过自己还在练挥棒这件事,所以刚才被撞见的时候,老实说,我有种秘密被重要的人发现的羞愧感。
明日姊敏捷地站了起来,接著她直接往我走过来,轻碰著我的指尖。
在十五公分的距离内,我低头看著那虚幻的泪痣,不自觉屏住气息。
然而,那抹淡蓝如蝴蝶轻盈飞离,球棒的重量同时从我的手中消失。
「原来这么重啊。」
明日姊说著,摇摇晃晃地举起球棒。
「在我,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你想必是日复一日在练习挥棒吧。」
我假装不在意内心复杂的情感,调侃地应了回去。
「拜托你千万别想试挥看看。明日姊的运动细胞那么差,我想像得到球棒从你手中滑出去,往我这边飞过来的景象。」
「……」
「为什么你在犹豫过后,重新摆出了『好,我要杀了你』的动作?」
明日姊怏怏不乐地放下球棒。
「你看,你老是用这种方式转移焦点。」
她笑著,露出犹如深夜角落里的寂寥神情。
「到头来,你还是没把离开社团的原因告诉我。」
我轻咬著双唇,觉得自己很丢人,也觉得对她过意不去。
在我自暴自弃时,是她陪伴在我身边,但是我照样没有把实情告诉她。
回想起来,尽管没有接触到事情的核心,却不乾不脆地以迂回的方式闹著别扭,真亏她愿意和这种人来往。
「你没有直接问我,况且我也不想让你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
「是不敢让人看见吧?」
你就像※〈NO HIT NO RUN〉那首歌,明日姊说。(编注:日本摇滚乐团BUMP OF CHICKEN的歌曲,曲名直译为「无安打比赛」,歌词主角背负著强棒压力仍试图振作精神。)
「不管再怎么不安、痛苦、烦恼还是想逃离一切,都会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这话太抬举我了,而且之前在东京的那个晚上,我就软弱地说了丧气话。」
「那几乎是为了我吧?」
「明日姊……」
「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