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哏没什么抵抗力。」
我放声大笑,轻轻摸了摸大红色的手套,并把它放回阳的手里。
*
水声哗啦啦地响著。
不知不觉中,薄云在染成赤红色的天空拖著尾巴,告诉人们,夜晚差不多要来临了。
一如往常的平静围绕著同样的河岸地。
而我轻轻呼唤跟平常一样沉迷于手上书中世界的人。
「明曰姊。」
她转过来的表情没有惊讶或困惑,彷佛正在等待此刻。
「果然,我总有种今天会遇见你的感觉。」
「为什么?」
尽管觉得有点孩子气,我还是这么问了。
「为什么呢,会是因为我想见你吗?」
「你跟流星许愿了吗?」
「也没那么夸张。觉得想见你的时候,我会在这里用比平常更缓慢的速度看书。」
想见你——这句话让我的心有点雀跃。
因为我以为,会这么想的人永远都是我,而她只是顺著情况接受罢了。
当然,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等过我的事,不过继续追根究柢就太不解风情了。
于是我展开了平凡无奇的对话。
「今天是看什么?」
「藤田宜永的《就是要爱》。」
「是福井出身的作家的自传小说吧。」
「没错。从福井到东京,动摇的思念。」
我稍稍咬了下嘴唇又说:
「……之前很对不起。」
「你为何要道歉?」
「我那一天大概是,把幻想都强加在明日姊身上了。」
那一天,指的是我看到她手拿红皮书的那个日子。
虽说七濑的问题让我有些疲劳也是原因之一,但我觉得自己当时说的话还挺自我的。
「因为对你来说,我就是幻影女子啊。」
明日姊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在意。
「那个由你自己来说,还挺冷的耶。」
「真不可爱。你其实还在不高兴吧?」
「……先别说这个了,我前几天过生日。」
「所以呢?」
「给我什么东西吧!」
我边说边伸出双手。
并想著——在这样的日子,做个小孩也没关系吧。
明日姊笑得双肩微颤。
「你这么直接还真是少见。」
「就想说偶尔也要像个后辈,主张自己的可爱。」
「是心境上的变化?还是七濑同学的影响?」
她的从容让我感到很无趣,于是我在回应时带上调侃。
「或许是吧……如果我这么说,明日姊也会稍稍感到复杂吗?」
「等回家后,我会用力咬著床单悔恨交加喔。」
「那个可爱的生物是怎样。」
就在我为她预料之外的反应捧腹大笑时,明日姊摸索自己的学生包,拿出一个淡水蓝色的包装物。
「来,生日快乐。」
「咦,你真的准备了礼物?我有把生日告诉明日姊吗?」
应该没有——我边说边想。
遇见这个人后,我们能悠闲交谈的时间有限。
所以谈话的内容我几乎都记得。
话题里绝对没有我的生日。
明日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扬起嗳昧的笑。
「谁知道呢?但我非常感谢你的出生喔。」
再继续问下去也没用吧。
我回到刚刚的话题。
「你太夸张了啦。我可以打开吗?」
明日姊露出的表情就像一只想到新恶作剧的猫。
「要不要我为你演个『在我说可以前,把眼睛闭起来』啊?」
「这我希望你留在求婚时说。」
饶了我吧——我一面想著,一面打开包装。
「……哦,难不成是耳机?」
「嗯,你之前说过没有吧?」
「你居然记得啊。」
「附带一提,我很狡猾地买了跟我一对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