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早点聊到这些事,我也能更早想开吗?」
「也许就是因为做不到,你才会不屈不挠地一路走到这里来。」
「总有一天,我也能为你做到什么事吗?」
「我已经得到很多收获了。」
「别打哈哈啦,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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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收拾好餐桌后,我们就在餐桌默默念了三个小时的书。
我早早把书念完就去洗澡。我不像某人想得到那种精密的作战计画,只是用浴巾随便擦了下头发,把头发全部往后拨,和平常一样只穿了条短裤,上半身全裸就走出更衣间。
悠月的反应超乎我想像得惊慌,我表示「男篮也会在眼前换衣服吧。」她便说著:「这是两回事!」把浴巾往我拋了过来。
「啊,等一下。在你吹乾头发前,先让我拍张照片。」
「我忽然觉得很难为情,可以让我把衣服穿上吗?」
「不行。」
「不然也让我拍下你戴眼镜的样子。」
「不可以,这种模样要偶尔看才特别。」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为了明天的考试,差不多该睡了。
「悠月,床给你睡,我睡客厅沙发。」
「不要!」
「不然我可以睡床吗?」
「冷血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啦。」
我们最后想到了一个妥协的方法,两个人合力把客厅沙发勉强拖进卧室里面,放在床旁边。
悠月睡床上,我睡沙发。
四周安静得让人尴尬,于是我将客厅的收音机设定成时间到自动关闭后,随便转到一个电台。可能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是阴郁的天气,电台播的都是些『Singing in the Rain』、『Rainy Days And Mondays』这类哀伤的歌曲。
确认悠月躺在床上后,我关了灯。
悠月在床上动来动去,接著说了起来:
「我可以说一句很老套的话吗?」
「你要说什么?」
「床上有你的味道。」
「不好意思,很臭吗?」
「不会,让人心情很平静。」
有好一会儿,寂静的沉默充满了整个房间。
雨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不再有轻敲玻璃窗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这才看见悠月正面向我。
「我问你,千岁……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你问第二次了。」
上一次出现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不过从在班尼迪克蛋十分美味的咖啡店聊天后,只过了一个多星期。在这段时间内,我们是否建立起了足以让我回答这个问题的关系呢?
「我呢。」
看来声音的主人不是想听见答案,而是有话要说。
「我想我没有认真喜欢过男生。当然我也有过欣赏的男生,只是当我注意到对方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七濑悠月这个包装时,什么感觉都没了。」
我相当能体会她话里的意思。
「每个人都在追求只装有美梦的宝箱,这世上明明就没有那种东西。」
「悠月听见其他女孩子受到称赞也会生气,看见男孩子的裸体也会心慌意乱。」
「没错,还会放屁呢。」
「我啊……」
我莫名想聊了起来。
「其实我可能有过心仪的女孩子。」
「哦?」
我想起年幼的自己。
这段酸甜的回忆讲起来恐怕会太过酸涩,不过也算是我的一部分。
「小学的时候,暑假我都会去外婆家玩。那里在福井县内,但是四周都是农田,比这里给人的感觉还要乡下。在我心里,那就是夏天的景色。」
悠月不发一语,听著我的话。
「那个时候,有个邻居的女孩子每年都会冒出来。她长得和娃娃一样漂亮,长到背后的长发总是让我看了就心烦。她的年纪应该比我小吧,现在想起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当时的景象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翠绿色的稻海随风摆动,田里还可以瞧见水黾自在地游著。白天蝉鸣,晚上则是青蛙吵吵闹闹地叫个不停。
「她总是兴奋地跟在我背后,有一次白色洋装被河里的泥巴弄脏,还大哭了起来。不过……」
我试图想起她的长相,但是想起的只有那套宛如漫画女主角的洋装。
「我记得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