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以为的体贴不一样,虽然是体贴的其中一种形式,但她只是单纯不想和那些路过的人一样罢了。」
『我不懂你这么说的意思。』
「她不是完全没有体贴的念头,或许可以说体贴是她的天性。不过,如果你把那种行为当成是纯洁无瑕的博爱,根本不可能和她交往。」
电话另一头的智也沉默著没有说话。
「我的意思是,要你别以自己打造出来的偶像形象来看待悠月,而是要正视悠月这个女孩子。她也会挖鼻孔,耳朵里面也会积耳屎,社团活动结束后会满身汗臭味,也会刻意塑造自己的形象,你最好先从这些事开始理解她这个人。」
『七濑同学也是人,会有这些行为也不奇怪,只是……听了让人不太愉快。』
「对吧,可是这种事很重要。我不否认许多的恋爱都是来自幻想,但是得到幻想后,大多都会以破灭收场,而且幻灭通常都会伤害到自己倾慕的对象。」
『你说得还真是斩钉截铁呢。』
「因为我看过太多这种迂腐的结局了。」
说到这里,我反省了起来。我回想起过去的日子,投入过多的个人情感。这些也许不是适合向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人说的话。
「如果惹你不高兴,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不过关于恋爱方面,我只能提供这类的建议,这样你还要进行下去吗?」
『别这么说,我反而很高兴,感觉心情豁然开朗。如果方便的话,希望还能继续接受你的指导。』
「你也许会觉得我说的是陈腔滥调,但是要打动人心,靠的是真挚与热血的心。勇往直前,受到挫折后再继续前进,就像挥洒青春一样。」
真的很陈腔滥调,连我都不禁佩服起我自己。
「如果你是真心想和悠月交往,就先去找她讲话,建立起关系。你可以去要她的联络方式,每天稍微讲几句话,在认识她,逐渐知道她和想像中不同的另一面后,如果你还是喜欢她,那就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没想到你会提出这么踏实的建议,我以为你会有更聪明的做法。』
「这也是种幻想。不只是悠月,别把我也带进你的幻想里面,智也。」
我又多嘴了,我暗忖著。都怪我不自量力跑去扮演假情侣,害得我比平常还要感性。
不过,这些话我想还是得先提醒他。
智也听完这些话,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端视他的选择,我想他会乐意负起责任。
『我稍微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对七濑同学根本一无所知对吧?』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你要明白一件事,目光短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也就是说恋爱没有捷径的意思吗?谢谢你,我感觉像是醍醐灌顶,我会再更努力认识悠月这个人。』
「那太好了,今天该上床睡觉啰。」
『嗯,明天再聊。』
挂掉电话后,我在床边又坐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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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星期四与星期五,来到了星期六。
这段时间内,有人投了两封信到悠月家的信箱,而放在悠月书包里的笔盒和记事本莫名出走到遥远的地方。第二封信与第一封大同小异,但是第三封信里的照片是一年级时的悠月。
事情的发展愈来愈有意思了。
悠月的模样和平时一样,不过在这种状况下表现得一如往常,绝对不是她一如往常的状态。如果她真的心有余力,她会开著机灵的玩笑一笑置之,显见她的内心的确是疲惫不堪。
智也每天晚上打电话来,我也尽可能提供建议。和健太那个时候一样,一开始我觉得揽下了烫手山芋,但是后来逐渐出现「差不多该打来了吧?」这样的想法,习惯真是可怕。
我也约了他去参观女篮今天的练习赛,结果让他以「我怕忽然跑去参观比赛,对方会觉得我很奇怪」的理由拒绝了。我瞭解他的心情,也就没有执意要说服他。
比赛会场在我们学校的第一体育馆。进入体育馆后,两校的球员都已经在热身。我看著她们,走到了二楼通道。我原本以为练习赛不会有什么观众,不过也许因为对手是全国知名的强校,有相当多的学生在场等待比赛开始。
悠月和阳没有积极邀请千岁小队的成员前来观赛。话说得难听点,运动社团的练习赛不管面对的对手多强大,对当事人来说只是日常生活中平凡无奇的一部分。她们顾虑到开口邀请的话,会让对方产生不得不前去观赛的义务感,也怕会妨碍他们准备考试。她们没有神经大条到做出这种事。
这么说来,难道打扰到我就没关系吗?我的情况特殊,用不著那么计较。
「哟,朔!」
有个高个子忽然叫住我,那个人毫无意外正是海人。
「嗨,你也来看比赛吗?」
「虽然是女篮,但看全国大赛等级的队伍比赛很有参考价值。反正那种成绩再怎么努力也回天乏术。」
「我倒觉得真正该努力的是你这种家伙。」
「朔,你不知道吗?有句话叫尽秘法听天命!」
「什么嘛,只是炒冷饭而已嘛。」
我再次观察起四周,发现了意外的脸。
以面向会场为正面,我们在左侧通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