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们昨天是用什么心情在看著你们,我们超超超担心谷中那些人会不会揍你一顿。」
「呃,那个,真的很抱歉。」
夕湖和优空说的没错。
关于这一连串的事情,我自认采取的是合理的行动,也不认为犯下了什么错误。不过,我并未顾及到担心自己,以及他人对我的担心。
夕湖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轻盈的秀发向下流泄。
「我说呀,朔,连我这种笨蛋也知道,面对那种人,有时不会只是讲个两句话就能让事情落幕。说不定需要双方动用暴力才能解决。」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接著用力吸一口气,「可是!」加强了语气。
「遇到这种时候,『保护对方』、『绝对要活著回去』这种想法非常重要!不能抱持『这样做就好了吧』的态度!」
我实在赢不了她啊。
光从我的行动看来,我的用意除了「保护悠月」以外不作他想,但是那肯定不是夕湖说的意思。行为究竟是受想法驱使产生的结果,还是单纯只是最适当的选择,两者看似相同,其实相去甚远。
澄澈的瞳孔犹如深山里不为人知的湖泊,连我微小的部分也全部看穿了。
优空也在夕湖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不想悠月听见后多操心,所以选择在这个地方说。我再说一次,我们也想帮忙,但是那不表示我们允许别人伤害朔同学。」
优空把手轻柔地伸向我的咽喉,轻抚著昨天让那些人抓住领口的时候留下的擦伤。
「如果真的只剩下这种做法,你要告诉我们。我们在.接受后,就算是只能袖手旁观的痛苦,我们也可以忍耐。」
「……好,我答应你们。」
我答应了之后,优空与夕湖同时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她们似乎是原谅我了。
「对了,你们两个的内裤我从刚才就看得很清楚喔——对不起优空不要勒住我的颈动脉。」
「真受不了你这个人。」优空说著,伸出右手的小指头。
夕湖也在一旁伸出了左手的小指头。
「朔,我们来打勾勾。要是你敢骗人,我们可是会讨厌你的喔。」
我平静而又确实的,与这两根柔情的小指许下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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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悠月为了周末的比赛需要开个简单的会议,于是我把文库本放进屁股口袋,往屋顶走了过去,打算在那里消磨时间。
门把转动后,门锁难得没锁上。
我猜是藏老师来了,但是如果是其他老师,解释起来会很麻烦,所以我小心翼翼地稍微把门推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
亮光从只有数公分宽的门缝间照了进来,耳边传来沙哑又虚幻的歌声,宛如在已成废墟的世界一角回响著。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那个人唱歌。
如果继续把门打开,歌声肯定会戛然而止,因此我有好一会儿只是一动也不动,倾听著传来的旋律。那是首名为『Guild』的老歌,去年我反覆听了不下无数次。
唱完一个段落后,我慢条斯理地把门完全打开。
「叽」的声音响起,歌声也不出所料停了下来。
「唱得太好了,可以再唱一次吗?」
站在塔台上的明日姊,也就是西野明日风学姊看见我出现后,难得露出了不知所措的一面。她赫然一惊,恢复平时的表情,但因为依然掩不住害臊,把头别到另一边,最后她恼羞成怒,往我瞪了过来。
「没有获得允许的学生,禁止进入屋顶。」
她甚至板起脸,装腔作势地指责我。
明日姊吓到惊慌失措的表情是很贵重的画面,我微笑著,嘴角不自觉放松了下来。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屋顶钥匙,拿到面前。
「你不知道吗?我是第二代屋顶清洁工。」
「……藏老师这个混帐,他是故意瞒著我的吗?」
我灵活地从梯子爬了上去。
明日姊像在生闷气,坐在角落。
为了怕把书弄皱,我先把文库本拿出来,再坐到她旁边。
「藏老师好像决定要把这把钥匙交给自己班上特别优秀,也是特别让人头痛的学生。」
我呵呵地笑著说,明日姊猛地把头往我转过来。
「慢著,我没听说过这种事,我那个时候——」
她一副不自觉说溜嘴,连忙把嘴巴闭上的模样,于是我换了个话题。
反正以那个大叔的个性,肯定只是当场随口说说而已。
「明日姊,你唱歌很好听呢。」
「你以为这么做可以讨好我,其实只是在惹我生气而已。」
明日姊不耐烦地把脸往光滑的膝盖间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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