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皆大欢喜吗?」
即便被冷眼相待,他也只是揉着肩膀说道,「真浪费啊」。
「我……是在充分理解之后,才做出拒绝交出优姬的决定的。」
「这是为何?」
「你是真的不懂?」
「你才是,有注意到自己的矛盾之处么?理解却不遵从。这等愚蠢之事,怎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需要我讲得再简单明了点儿吗?这个决定让我极为不爽。对你也很没好感。仅此而已。」
「呵。这样啊……即代表,你是个脑瓜儿相当简单的人呢。明知在这种时候搬出感情论,事态也不会有任何好转。」
宗太是懒得再陪他继续玩文字游戏了。在对手擅长的领域对决,那是自找死路。既然如此,不如换个方式再战。
面对沉默不语的宗太,竹中也只好闭上了他那张啰嗦的嘴巴。
「不如趁早打道回府吧?」
「……所言极是呢。其实我早知像这样围着被炉和你交谈,事情也不会有任何进展。只不过被那多余的好奇心所驱使,现在已经觉得满足了而已哟。多亏这样,也才让我找到了一个答案。」
「答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宗太不由地反问道。
「没错。那便是身为子刻印的父亲,却如此平庸、单纯、感情用事、虽然有些地方还是让我颇感兴趣,但终究只是个仅能坐在被炉旁,微不足道的高中生啊。」
竹中的眼珠子仿佛正在大笑一般。
「你!」
宗太这才明白过来,先前那堆胡搅蛮缠似的发言,原来全是竹中的计策。
乘胜追击似的,竹中突然朝背后喊道。
「花梨。」
「已经在行动了。」
初闻少女之声,比从外表的猜测要显得更加沙哑。
京率先站了起来。本想发动月神刻印,可却无法自如地展开。不多时,燕也行动了起来。可惜为时已晚。
宗太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一股强烈的睡魔正渐渐向他袭来。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京似乎也在说着些什么。但却没能听清。
坐着的身体,渐渐失去了重心。
虽想狠狠地瞪上竹中几眼,但可惜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睑正缓缓垂下。
本打算借出声来提提精神,人却先仰天躺到在了地板上。
「所以我不是说过嘛。你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意义。」
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暗影。
视野几近失去。
最后依稀看清的,是使劲摇着自己身体的优姬那不安的面庞。
「愿你,能做个好梦。」
接着,世界便被一片黑暗给笼罩住了。
2
做了好多可怕的梦。
有梦到生病的母亲去世。
也有梦到父亲被杀害。
既有现实中曾发生过的事情,也有虚构的梦境。
还有雏田正在哭泣的梦。
以及,优姬消失的梦。
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努力冲破梦境。可就在看到光亮的瞬间,却又会落入另一个噩梦之中。
就这样,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正因为如此吗?
才会觉得苏醒是多么的糟糕。
汗水将后背湿透,意识已无数次辗转于现实与梦境之间。
大脑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睑也依然很沉重。
即便如此,想到似乎还有着某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宗太拖着疲倦的身体,硬是爬了起来。
犹如刚从水中上浮一般,他大吐出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
「真田,没事吧?」
定睛一看,站在眼前的是一身西装西裤的巴。顿时,惊讶与安心两种情感相互交织,浮现在了表情之上。
「老师……我这是……」
环视室内。是那件熟悉的酒店卧室。一瞬间,宗太记起了那件重要的事情。
「优姬呢!?还有大家呢!?」
「小雏、京和燕都安然无恙哟。」
话中,惟独没有出现优姬的名字。
「现在可不是能悠闲躺着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
「还用说吗!当然是去带优姬回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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