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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那回事哟。」
曾一度逃开的视线,又再次移回到了京的身上。
和往常一样,京笑脸相迎。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还不忘关心他人。
正因为这种性格,她才刻意回避在他人面前展示泳装姿态的吧。不仅今天,体育祭实行委员的慰劳旅行那回也是如此。
「这伤,是哪起事件造成的?」
「去年夏天哟。我住院那次,没忘记吧?」
「怎么可能忘记。」
应黑田要求出动的京,尽管成功逮捕犯人,可却因肋骨三根骨折被送进了医院。
害得原本会很开心的暑假,全都得在病床上度过。
但那时候,自己并未注意到。
如此惨不忍睹的伤痕,她不得不背负至今。
「为什么,不告诉我?」
「喂喂……这种伤疤要是让人知道,我哪还有脸见人?特别是,不能让男人知道呢。或许你还没有自觉,我就趁这个机会说清楚,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哟。」
「京前辈竟会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我很是意外。」
「宗太君其实,也没把我当女孩子吧?」
「在我看来,你就像另一个次元的人哟。犹如生长在山顶的花一般高不可攀。」
「你眼中的我,原来是这副模样呀?」
「请多少有点儿自觉。现在也一样,光是以这打扮站在我身边,就让我的内心七上八下。」
「哼~……这样啊。」
京把手指抵在唇上,邪恶地笑了。
她又向前弯腰,从下方仰望宗太的面庞,难以抵抗诱惑的宗太,慌忙别过了脑袋。
「还害羞,真可爱。」
「你这样做,我丧失理性了可不负责哦?」
「不如,就在这里把我推倒吧?」
「那瞬间,你一定会用月神刻印把我转移到海面上哦?再讲些『用水冲冲脑子,冷静点儿』之类的发言。」
「啊,这招满不错的呢。」
「你还在思考着什么?」
「别问比较好哟。现在的你或许无法抵抗呢。」
「眼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京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过来。接着,又转身向右。
即便不愿意,宗太的视线也缓缓朝她那道烧伤望去。
「偶尔也会有的咯?很想摧残自身的念头。」
与先前的气氛相差甚远,京的声音显得很消沉。
「京前辈?」
「……开玩笑的哟。当作耳边风吧。」
宗太乖乖听从了京的劝告。
取而代之,害怕陷入沉默的他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京前辈,为什么受了如此中的伤,还要继续呆在特课呢?」
「你知道的吧?我父亲在监狱中服刑一事。」
「……嗯,知道些。可我并不认为这会是成为京前辈认识到犯罪的可怕,并与之展开殊死搏斗的理由。」
「正如宗太君所言,我可没那么高觉悟,也未想过要消灭罪恶。说白了,只是想从父亲的阴影中逃离……想通过站在与犯罪者相反的立场,来逃避自己体内流淌的污秽的血统罢了。」
「这说法,似乎跟此前的论调有些差距哟。」
尽管犹豫着是否该说,但宗太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恐怕京是特意使用这种表现手法的,所以问问也没差吧。
受到宗太的指点,京缓缓转过头来。
「这么细微的差别你都能捕捉到哟。」
这个回答,相当于肯定了他的疑惑。
「但,你的问题我绝对不会回答。」
「无论如何?」
「对,无论如何。」
「是嘛。」
「……因为,若是让宗太君知道了,一定会被鄙视的。」
京的声音从途中开始变得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明白了明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拿毛巾擦拭完湿漉漉的头发与身体后,京在泳衣外套上了件衬衫。透过衬衫清晰可见的泳装,使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话说,宗太君这么晚来海边干嘛?果然是在意小雏,睡不着吗?」
「没错。不行么?」
「什~么,翅膀长硬啦?」
京嘲讽似地笑了起来。
宗太别过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