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
宗太呆呆地望着,直至尾车灯光消失不见。
他拉起雏田的小手。
朝家的方向走去。
「对了,雏田。」
「什么事?」
「有对这个世界产生过厌恶吗?」
抬头望着天空,宗太自然而然抛出了问题。
他心想,怎么可能会有呢。
「以前,超讨厌哟。」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宗太非常吃惊地望向雏田。
朝着前方的雏田,却露出一副祥和的表情。
「我曾经一直希望这种对我不仁慈的世界,消失掉最好了。因为这样的话,就能告别尽是实验的生活,也用不着月神刻印了。」
宗太的问题唤醒了雏田在国立月神刻印研究所被当做实验品时的记忆片段。在来特课之前,她可是一直被困在研究所之中。
比任何人都憎恶世界也并非不可理喻。
「那,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呢?」
「如果我向世界发泄恶意,今后的我或许会更加被世界所讨厌。我是这么想的,只有我善待了这个世界,世界才会也仁慈地对待我。」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雏田平平淡淡地说出了口。
而且还朝着宗太露出了最最灿烂的笑容。
不知为何,宗太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为不让其滴落,他向天空望去。
「所以,我始终努力坚信着。」
「是嘛。」
「因为一直是笑着走过来的,我感觉我的世界也稍稍变好了一些。」
像在细细回味似的,雏田对之前的话作了个总结。
宗太一言不发,只是将刚才的对话珍重地保存在了心里。
「那,那个,对不起。我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呢?」
再讲下去似乎要哭了一般,于是宗太略显随意地揉了揉她的头。
「哇,宗太,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嘛!」
尽管看似很困惑,但声音听上去却非常开心。
之后,代替话不多的宗太,雏田又讲了不少内容。
事件一概不提。
体育祭的话题则讲得甚是投入。
大约三十分钟后,宗太和雏田回到了他们的家。
2
次日,恐怖爆炸嫌犯被捕的报道如期而至。
同时还放出了嫌犯处于重伤昏迷状态,情况并不乐观的消息。
由于只有十六岁,中条明人的名字并未对外公开。仅仅以所属银色方舟的一名月之子来代替。
研究楼的管理者与银色方舟有过联络的事情也已判明。事件正朝着银色方舟是为平息内部分裂的方向倾斜。
流出的内容到此结束。各台纷纷更换新闻节目的预定,大张旗鼓地报道起了连续爆炸恐怖事件。
之后,新闻节目又切换成了针对少年犯罪亦或者是月之子犯罪的特辑,使宗太落得接连数日都被灌输着偏离重点的精神分析的下场。
谁都没有理解柿崎瑞希与中条明人的所作所为。只是嘴皮子动动,讲些自我满足的大道理。然后让事件慢慢变成过去式而已。
为防止媒体乱入,收容明人的医院名字并未公开。但宗太从黑田那里听闻,即便如此,仿佛利用其他途径寻到了一般,三天过后,医院外边便有数名疑似与媒体有关联的人物经常来往……
经诊断,宗太的肋骨痊愈需要两周。只要控制好运动量,对日常生活就没有影响。但因为这个理由,他被踢出搜查小组,雏田自然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七月来临,体育祭结束,很快就轮到了期末考试。
宗太被强制回到高中生应有的生活之中。适当做些考前复习,拉下脸找千岁借笔记补足不够的部分等等。
考试的最后一天是七月七日。最后一门为巴担当的物理。在解完一定量的问题之后,宗太便败给了强大的睡魔。可是,他被巡视前来的巴戳额头弄醒,落到了面对试卷直至结束的下场。
伴随着结束的铃声,教室内沸腾起来。失落的叹息与考完解放的欢喜混杂在了一起。整间教室自然而然地被一派欢乐的气氛所包围。
考试也已结束,这样一来便无事值得担心。从表面上来讲,连续爆炸恐怖事件的嫌疑犯也被逮捕,算是告一段落了。
班会一结束,同学们便三俩成团,放学庆祝去了。因为明天开始到下周一都可以在家休息,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
人群之中,宗太却直到最后都未从座位上站起。
今天便是引诱银色方舟相关者作战的最后一天。宗太知道,到了下午,黑田会拿出杀手锏。报道嫌疑犯从昏迷中苏醒的消息。
银色方舟听到这个消息必会惊慌失措吧。估计他们绝对不会让警方通过审问,从明人口中知晓组织的秘密。为此,封口或着救援,银色方舟定会在医院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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