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记忆是不稳定之类的吧。”
“六月十四日。”
“嗯。”
“吾刚才终于想起那天是什么日子——只能说是太迟了…一不,不能那么说吧,总之就是迟了。”
“那天是什么日子……”
“汝应该也记得吧。叫人印象深刻的一天。有没有什么想到?”
“世界灭亡日?当然印象深刻了。六月十四日夜晚或者六月十五日——”
“不是不是,本来的——原本历史中的六月十四日的夜晚。”
“你这样说我也……报纸上应该没有刊登任何重要消息吧。”
“不,跟新闻没关系。总之那个日期是很重要的。”
“六月十四日,喂……十四日、十四日……呃,星期三——十五日是星期四……”
就算看过手机上显示的月历,我也还是没有头绪。
“……真的没有头绪?”
忍遗憾地说。
我依旧一脸不解,的确很遗憾呢——不。
如果听到接下来这些话,就知道忍不是因为我不明所以而感到遗憾了。
我这个人本来就叫人遗憾。
她觉得遗憾吧。
“六月十五日是文化祭,前一天是什么呢?这样说汝总会记得了吧?”
“……啊。”
是吗。
说到这里——忍说到这个地步,我总算察觉了。
察觉自己的迟钝。
六月十四日——文化祭前天的前天。
如果有人问这一天有什么意义,我想自己不用特意回想也明白。
或者应该说是无法忘记吧。
那天我跟战场原进行有生以来第一次约会——外出观星的第二天,羽川翼第二次变成黑色羽川——然后,在废墟中跟忍野咩咩一起生活的忍离家出走的日子——那天我为了找忍,跑遍了整个小镇。
最后忍野咩咩离开了这个镇。
“看来汝想起来了。”
“啊……”
“混蛋男人。跟恋人初次约会的日子、自己老称之为恩人恩人的前委员长的重要日子、吾离家出走、夏威夷衬衫的小鬼头离开的日子,全部都忘记了。”
“……”
无言以对。
是啊,读者们肯定都想起来了,嘲笑我了吧。
哎呀,大家没有被吓着吧。
嗯,很明显大家都没有看过呢,太好了。
“虽然别人常说我女弦子气,但我不像女生那样老记住什么纪念日。所以不留意日期啦。”
“多多少少也应该记得吧,那天接二连三发生了那么多事。”
“第二天的文化祭太开心了,我都忘记了。”
尽管嘴巴上辩解着,但我还是在心底反省的。
“不过,就算你解释过一次,我还是不明白。那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但也不至于让世界毁灭吧。”
跟战场原约会也好,羽川黑化也好,忍也好,忍野也好——我们的行动也不至于跟世界存亡扯上关系吧。
虽然改变了部分历史——
“非要说的话,黑羽川的行为是跟怪异现象相关联……但那时候的黑羽川跟黄金周时候相比,圆润了很多……不过就算胖了,我也差点被他杀死。”
“不,黑羽川跟那些现象无关,重点是吾的离家出走。”
“你的——离家出走?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不。
不对。
顺利解决,只是在我们所知道、所经历过的历史中——就是说,在这段历史中,
发生了其他事。
没有被解决吗。
“关于离家出走这件事,吾没有跟汝交代过,汝也没有问过吾。汝的心意吾很感激,现在吾不打算跟汝交代得太详细,不过吾想告诉你一个吾一直隐瞒的事实。”
“嗯,尽管说。”
“那天如果汝找不到吾,吾就会毁灭世界。”
“这么严重吗!”
不!
虽然也知道她的离家出走非常悲壮——但没想到那么严重!
世界!
“你的规模也太大了吧!”
“怎么说吾都是在世界占一席之位的吸血鬼……”
“也太严重了吧,为什么……?”
忍的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