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结果跟白天时是同样绝望,所以我们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我想跟喜欢藤子的忍打趣说我们很像Q太郎里面的巡警呢,但忍的情绪非常低落的样子。我就没说。
也许正因为情绪低落才更应该说——最起码在她解释为什么把责任都揽到身上之前,我还是不要开玩笑比较好。
这判断是正确的。
我偶尔也会做出正确决定的——很快,天明了。
太阳从东方升起的瞬间,地面上的丧尸完全消失无影。这里的消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消失……我们的注意力应该没离开过地面的,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就像被设定了跟黎明晨光出现一起消失那样。是钻到地底了吗,还是隐藏在日阴里面——最起码不可能到黎明时分,他们的行动就变得机敏吧。
太阳升起的同时,忍(和我)的力量变弱,无法保证高度,我们急剧下降,最后只能狼狈地着陆,幸好那些丧尸早就消失了。
就算眼睛看不到,但也不等于真正消失。
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了。
他们在这里——在某个地方。
然后我们回阿良良木家——刚才为止丧尸还在成群结队走路的痕迹完全消失,我们穿过废墟小镇回到阿良良木家,我在客厅跟忍聊了聊。
正确来说是我问忍。
在天空上不可能说清楚。
“你说是你的错,什么意思,忍?告诉我。”
像往常一样,没有准备饮品,没有任何客气说话,我直接问。这种状态下,我不能把忍抱在怀中。
我们必须谈一谈。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进行时空穿梭才改变了世界?但我们是共犯——主意是我提出来的,我的罪孽比较深重吧。看你的行动,完全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了——怎么回事?”
“吾的错。”
忍疲倦不堪地说。
因为飞了一整个晚上吗——不可能吧。
“导致这一段历史,是吾的错。”
“……这段历史是指?”
就是说。
改变了——在我们改变了的这段历史中的忍野忍吗?
“对,这世界的吾,不是吾的吾两个月前将所有人类都吸血鬼化了——就是这样。”
“我不懂,忍。他们是从哪来的吸血鬼?的确广义上来说,吸血鬼就等于是会动的尸体——啊,是吗?因为他们夜晚外出?的确那些丧尸是夜晚才出现——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到处乱逛的散步。是那个意思吗?”
“嗯。汝跟吾都一样混乱呢,那我就从头解释一遍吧。这情况——真的很难去解释呢。”
“不,一样的吧,我真的很混乱。白天是幽灵小镇,晚上就是丧尸小镇。全部人都变成丧尸,而且你还坚持说那是你的错。我相信自己是现在世界上第一混乱的人——不过,整个世界也只有我和你了。”
“……”
“喂,别不开心啦。”
“当然不开心。如果把吾所做的事告诉你,汝也许会生气——虽然吾觉得自己那样做是无可奈何,但是——”
“别这么说。”
忍别扭地不敢看我——第一次看到忍那样子,我不由自主打断了她的解释。
“什么都别说了,忍。如果真的要从头说起来,应该我先说吧。这段历史中的你,就是现在在我眼前的你吧。”
我伸出手,握住忍的肩膀。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半蹲着,眼睛跟她的同样高度。
我直直地盯着她金色的眼瞳。
“我跟你是一心同体的。”
我说了。
“我做的就是你做的,你做的就是我做的。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也许我会为之生气,但我绝对不会鄙视你。我最喜欢战场原,比谁都要尊敬羽川、跟八九寺说话是最快乐的、但如果要我选择跟谁一起死,肯定会选择你。”
“……汝。”
“如果需要背负什么,别一个人扛起来。那应该是我跟你共同的包袱。无论如何,你的隐瞒会伤害到我。”
稚嫩的肩膀是不是太过强撑了——忍疼痛地缩缩身子。我赶忙收回手——忍不再刻意避开我的注视了。
然后,
“吾也,”她说,“吾也想跟汝死在一起。”
“……嗯。那是当然的,不用说。”
如果忍明天死,我的性命也将在明天结束。
那誓言,无可动摇。
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深不见底。
变成血肉——刻骨铭心。
“嗯……那还是按顺序说吧。其实一开始吾并没有注意到——也是预计不到吧。当吾看到报纸的时候才想到了。”
“啊……不是有人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