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地球的臂力之类的东西是属于不同次元的能力。
“都是一样的。”
忍就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似的——不,实际上我们早就通过影子连系在一起了,所以她也能做到某种程度的读心术——她并没有停下双手的动作,只是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只要拥有强大的能量,就可以实现时间移动。关于这一点,即使是在现代科学中也存在着为此做出保证的理论。”
“没有没有,那是只限于从现代向未来移动的情况吧?回到过去这种事,理论上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啊。”
“未来和过去不都是一样的东西嘛。”
果然是活了几百年的家伙,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虽然我心想根本没有那回事,但看到她这么满怀自信地作出断言,也实在很难反驳。
“人家也说上了年纪的话就搞不清昨天和明天的区别了嘛。”
“那可是三十岁以后才会出现的极度严重的病症啊。”
“好,首先就利用这个鸟居好了。”
忍回头看向我说道。
不,就算你这么说,也好像没什么变化,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对鸟居施了什么法术之类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残破鸟居而已。
即使是处于极度接近人类状态的我,只要一脚踢上去也恐怕会马上倒下来的残破鸟居——如果这样形容的话.大概还是会遭天谴的吧。
不过我总觉得在这个神社里,就连给我天谴的神也不存在。至少如果我是神的话.肯定早早就从这个荒废已久的神社撤退了。
“不过‘如果我是神’这种想法,也有点脱离常人吧。”
“不,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没有办法的事。忍,你别随便读我的心好不好。害得我连妄想一些色情的画面也不敢。”
“别胡乱妄想什么色情画面。”
“啊~不行。一听到人家叫我不要那么做,我的思维就反而会向那方面倾斜,看到你从连衣裙的肩口中露出来的锁骨,我的想像就更加如虎添翼了啊。”
“唔,那种程度的话也就算了。”
“…………”
对色情抱持宽容态度的幼女,不知道会不会受欢迎呢?
不过就算是受欢迎,我想还是不要提供这种服务比较好吧。
“就因为汝说什么幼女,给人听了就觉得充满邪恶的色彩。整天都说金发幼女金发幼女的,这听起来也太艳美了。以前汝也是一直把吾称呼为金发幼女的吧。”
“嗯,同为少女这个词所囊括的幅度太广,很容易引起误会嘛。”
具体来说,我是为了将八九寺和忍区别开来,才故意使用这种不同的称呼的。
这也是背景的话题了。
顺便说句,在这个区分的意义上,斧乃木就是女童了。
“那么.这个鸟居——”
“支配混沌的赤色黑暗啊!立即召唤扭动时间流动的球体!不断亮起终末的灯火,以无数惊雷填满天空!步行于黑夜之人,涌动于灰屑之人!以自身罪孽深重的忌讳之名变化为搬运者吧!”
“开始咏唱起咒文了?”
我实在是大吃了一惊!
或者说觉得非常怀念!
像这样的东西,现在基本都见不到了啊!
大概是在二十年前流行过的吧?
在那之后,忍(不知为什么用日语)继续咏唱着那又长又啰嗦的咒文——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发动的。
转眼一看——在内侧。
在鸟居的内侧。
那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四方状物体——开始逐渐变化为无法看到对面的、类似一道黑乎乎的墙壁般的东西。
对于那恶心的样子.我不禁倒退了一步。
连心也倒退了一步。
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几乎忘记了。
我慌忙绕到鸟居的另一侧看回去,只见从反方向却很正常地看到了境内的景色——参道以及一直延续到本殿的石阶都全部清晰可见。
我又一次绕着鸟居回到境内的那边——却还是看不到鸟居另一侧的阶梯。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不,这已经不是黑暗那么简单了……真的好像是墙壁……什么嘛?这难道真的连通着异次元世界吗?”
“嗯,的确没错。”
忍若无其事地承认道。
就算是说谎,也很难说得像她那么理直气壮,那简直是毫不犹豫的肯定。
“虽然是第一次干这个,没想到还挺顺利的。虽说变成了幼女,也几乎丧失了全部力量,不过还真不愧是吾啊。”
如果那不是黑色的墙壁,而是达利的绘画中漂浮着大量时钟的图案就最完美了——忍接着还游刃有余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她竟然说“真不愧是吾”……
当然,那的确是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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