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上溯。那是开战前五年——冬至之夜。
他站在自己房间的床边。男子有着这岛上罕见的白金色的发,眼就透明般,那生着光润鼻梁的白色面孔就像少女一样柔和,而且忧郁。
一名妓女正在他身后喝着酒。女人似乎很不高兴。
「我说……!」女人毫不顾忌直白的说。「你想让我等多久啊?我可是还有其他客人的。能赶快完事吗?」
他无视着女人的话。
就在女人要继续抱怨时,闩打开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打搅了」
随着一个细而清澈的声音,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语部。语部穿着黑衣,头戴乌鸦面具遮挡着上半张脸。从面具中看到的眼是带着蓝的灰色,背后长长的发就像枯草一样。
「喂,你是干什么的啊!」可能以为语部要来抢自己的生意的女人,愤怒的瞪起了眼。「出去!不要给老娘捣乱!这可是我的客人!」
「我并不是想枪客啊」语部说着拿出一个布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瞥到里面成沓的纸币,女人的脸色登时变了。
「情况稍微有些变化。这位没时间和你玩了。这算是封口费」语部把装钱的袋子给了女人。「记得一定不要在外面瞎说」
女人没有回答,她把纸币从布袋中拿出,专心的数着。随后,笑着拍了拍语部的肩,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少爷无能的」
「这样最好不过」
「那拜啦,有缘再找我吧」女人高兴的挥了挥手,走出了房间。
「等等」他向女人叫道。可,语部迅速关上了门。门外,沉重的闩落了下来。
「好了」语部青年转过身,单膝跪倒说着就想戏剧一样的问候。「初次见面。我名叫大鸦」
这出乎意料的展开,让他迷惑了。
「抱歉——能把那女性叫回来吗?」
「嘛,您不要这么说」
大鸦一转身在请自己坐下。而不明白语部意图的他越发困惑起来。
「拜托。请按我说的做。不然……我——」
「会吃掉你……吗?」
听语部这么说,他脸色立时变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
「请您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样子,今天一晚请您和我在一起。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等待着您的」语部充满自信的微笑起来。「嘛,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我被吃掉。虽然不足那女人有肉,就请您将就一下吧」
大鸦拿起挂在墙上的油灯放在桌上。他的眼随着那灯的点燃,被火吸引住了。
「请坐吧」
语部自己说着在桌边坐了下来。被火光夺去目光的他,也在另一边坐下了。语部见他坐下,庄严的宣布道
「那么,开始煌夜祭吧」
大鸦用自己高亢而清澈的声音讲了起来。第一个是沉没在水中的赞托岛的故事。之后是为了从害虫口中保护麦子,开发出守护方法的温莎岛农夫的故事。在凯修岛挖掘海底的男人们的故事。想打造世界第一利剑的铸剑师的故事。故事毫不中断的继续。语部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声音,让故事异常生动。
他,完全被吸引了。心中的不安与恐惧,不知在什么时候消逝而去。他探身桌上,随着语部的话点着头,评价,发出着惊叹之声,全心全意的倾听着。即使已过半夜,语部还是在继续讲述。故事就像涌现的泉水一样,似乎无穷无尽。被歌颂为『力量的斯奥,智慧的安吉』的斯奥军队与安吉学者的故事。毕生研究大海最终死在海中的安吉炼金术师的故事。南夏岛公主相亲的故事。与索克森岛大战败北,最终被灭族的锡恩家的悲剧——在这途中,大鸦的声音突然嘶哑起来。
这应该是毫不停息讲故事,让他的喉咙太疲劳了吧。语部嗽着嗓子,想要继续讲故事,可马上就咳了起来。
着迷般听着语部故事的他,一下清醒了过来。肚子突然感到灼热,一股极为恶心的黑色欲望渐渐抬头。他低沉的呻吟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肘。发自他身上的颤动,带得桌上的油灯都不住摇曳。
大鸦抓起妓女留下的酒瓶,喝了一口。喉得到湿润语部止住了咳,转回目光,用那青灰色的眼捕捉到了他的眼。
「艾恩•哈斯•伊兹」语部沉着的叫着他的名字。「请看着我的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用担心。就这样超越过去」
他看向语部的眼,语部微微一笑点了下头。艾恩松开抓着身体的手,紧紧握住现在还在不停痉挛的双手。
「对不起」刚一开口,艾恩喉就在不住的咕噜作响。他竭力压制着腹中上涌的欲望,艰难的道
「让我继续听你的故事」
「遵命」
大鸦再次讲了起来。耳只要听到那声音描绘的故事,干渴就像从没有过一样消退了。直到刚才还要爆发的黑色欲望,也缓缓沉了下去。
大鸦不时喝口酒的讲着故事。那数量已经超过了五十。长长的夜晚渐渐过去,夜空中泛起鱼肚白。
「据说,那之后他们再没敢踏入那座森林」语部喝了口酒,继续道。「那么继续来讲林德岛擅长女红的姑娘的故事——」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高亢的声音。这是第一股蒸汽的喷发声。他哈的一声看向窗外。耀眼的光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