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到你们可爱的吵架声,和从乌贼崎家传出来的钢琴声。"
"是真的吗?"
"当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怀疑我。你俩吵过嘴和有过钢琴声,这些都是实事吧?"
"你在撒谎。"
优希直直地盯着对方,风间的视线也主要投向了优希。这样,秀介就可以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两个人的动向了。如果那摄影师有什么异常举动,他打算马上抢先抱住对方的双腿。
"太过分了,把我当做好说谎的人啦。我只是准确地叙述了听到的事情,有什么地方错了吗?"
"有几个地方你说错了。不过,只凭这些是不会把你看做犯罪嫌疑人的,因为任何人都有记错的时候。问题在于你犯错误的方式,这一点非常非常反常"。
风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说具体点儿。"
"好。"说到这里,优希舔了一下鼻尖儿,摄影师有些惊讶,优希继续说,
"昨天中午在你这儿聊天的时候,你说我们是因为秀的作文吵嘴的,这是一个错误。当时秀写的是小说。"
"我弄错了才那么说的。"
"奇怪。小学生就写小说,这样的事情听了就会留下很深的印象的。在我们争吵过程中'小说'这个词应该出现过好几次。"
"所以,我说是弄错了嘛,说错了。"
只争论这一句话也没什么意义,优希接着往下说:"还有呢。你不是告诫我对秀说'浑蛋'不好吗,实际上'浑蛋'这个词我那天一次都没说过。"
"嗯,昨天就听说了。你说的是'呆子'对吧。那是我搞错了。比如说,平时如果听到有人吵架说'我揍你',那就会提醒他不能随便说什么'殴打'。这是常有的事情吧?因为这些话的意思基本相同嘛。"
优希也不回答他的提问,只管说下去:
"还有一点。你说我踹过秀是吧?"
"说过,你是踢过他吧?"
"对,你说中了。正因为说中了才很奇怪。"
风间用手捂着下巴考虑了三秒钟:
"为什么?"
"我们是在一张很大的桌子前争吵的。刚开始只是吵嘴,后来我太激动了,就轻轻地在秀的大腿外侧踢了一下。风间你看见了吗?"
"是啊。"
"书房在二楼,你在房屋旁边经过,是怎么看见的呢?如果没在房间里,或者不是爬上房顶从窗户外往里偷看的话,是不可能看到的。"
风间眉头紧锁,自己也觉得不合逻辑了吧,他反问:"你们两个没有谁说过'踢'吗?"秀介插嘴了,他斩钉截铁地说:
"绝对没说过。"
"是吗?可是,我记得没说过吗?"
两个人都回忆并确认,那时谁都没说过"我踢你"或"竟敢踢人"等类似的话。
"你们说的问题一个一个都好琐碎呀。不过这些只不过是记错了而已。这点事情能说得上是'非常非常反常'吗?"
"把刚才说过的三点联系在一起,就可以得出一条不可思议的规律。"
"什么规律?"
"应该能听到的声音风间你没听到,却听到了不可能听到的声音。而且,看到的也是不可能看到的。"说到这里,优希做了一次深呼吸,
"我和秀是因为争抢稿纸而吵架的。我们都是小学生,别人看了自然就会认为是因为作文在争吵而不会想到是小说。"优希不给风间说话的余地,继续快速往下说,
"还有'浑蛋'的事情。我们争吵的时候说过好几遍'呆子',不过我只说过一次'浑蛋'。在秀面向窗户的时候,我没出声只做了一个口形。风间把没出声的'浑蛋'当做自己听到的了。"
风间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而且,你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踢的动作。把这些情况综合起来,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假说:风间是在什么地方看了我们吵架,不过虽然看到了。却什么都没听到。"
"那是怎么回事呢,我一点儿都不明白。难道你认为我是在天花板上偷看的吗?"
"不,如果那样的话也应该能听到声音的,你是在离得很远的地方看的,所以,什么都没听到。要说离得很远的地方是很远,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篷本家,杀人现场篑本家。因为从我们所在的书房能看到的只有篷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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