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秀介答道。
优希搞错了。惟一的道路被阻断了,凶手无法逃走,现在还在村里。
"秀,怎么错了?"
"要紧的不是怕凶手逃跑,而是我们和凶手一起被困在村子里。是吧?"秀介说着,把头转向了光。
光点了点头说:
"是啊,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明日香和大人们会保护你们的,另外还有派出所的巡警呢。还害怕吗?嗯,你是"
"我是二宫优希,这是上月秀介。像这么安静的村庄,派出所的巡警处理杀人事件肯定是第一次。如果不抓紧时间请刑警来的话"
"所以说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可能没看出来,我是县刑警大队搜查一科的刑警。"
"啊——啊?!"又是三人大合唱——明日香用双手捂着嘴;优希像金鱼似的嘴巴一张一合的;秀介的心情,则好似读了一本情节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推理小说。
"我虽然涉世不深,不过也处理过杀人事件。所以,在应援的警察到来之前,这里就交给我了。"
明日香和优希轻轻地拥抱在一起,而且用一种带着叹息的声调说:
"太棒了"
这时,有人从大门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扁平的提包,头上只剩下一缕白头发——是村里惟一一家诊所的医生。医生说:
"大概已经死了一两个小时了。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所以,推定死亡时间在七点四十五分到八点四十五分之间。"
"正好是下雨的时间段。雨是在九点之前停的。"岛谷光刑警拿出笔记本开始作记录。
医生继续介绍着情况:
"是啊,凶器就是留在现场的那根金属棒,上面还沾着血迹呢。你也知道吧,一棒下去,正好打在了致命处。"
"立刻就死了吗?"
"不是。不过,就算打伤后马上喊医生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总之我是无能为力。"
"在县里的警察赶来之前就全靠您了。还注意到什么了?"
秀介出神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当刑警的优希一定听得更专心吧,可是不见优希的影子,她跑到哪儿去了呢?找来找去,发现她正从杀人现场房间的窗户往里看呢。秀介弯着腰悄悄地靠近优希,小声说:
"喂,走吧,会挨骂的。再说看了尸体说不定晚上会睡不着的。"
优希却不听:
"我将来是要当刑警的,胆子比推理小说作家大好几倍。哎,快看,沾着血的棒子掉在那儿。篮本就是被人用那根棒子打死的,太残忍了。"
秀介把目光从窗户上移开,头都被打破了的尸体才不看呢。
"没事儿,尸体只能看到腰部以下。快,秀,你看啊。能看到死去的篷本的右手,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能看清楚书名吗?"
秀介的视力比优希好。被优希缠得没办法,秀介很不情愿地往里看去。
透过薄薄的窗帘可以看到,屋里杂乱无章。正面是门,旁边是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上放着许多有关日本史和战争关系的书。从书架上掉出来的书、杂志、笔记本、文件等像小山一样堆在地板上,篷本的尸体趴在书堆中。正像优希所说,腰部以上,从这里看不到。沾有血迹的金属棒掉在他的脚下。另外,现场还有一个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的望远镜。
"秀也看不清楚吗?"
尸体右手上拿着的是一本红色封皮的文库本书,书名是白色的字。
"字很小,不过能看清楚。是《热歌》,'热'是'热带'的'热',下面是用英文不对,是用罗马字写的书名,可是作者看不清楚呀。"
"《热歌》,那是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阿斯特拉鲁乐队的主唱写的书。那支乐队在像篮本这样三十来岁的人中间挺有人气。"
"优也喜欢吗?"
"那种臭乐队我怎么会喜欢呢。"优希的话可不怎么文明,
"为什么死的时候会拿着书呢?"
秀介来了灵感:
"那一定是一种临死口信。"临死口信是被害者在临死之前留下的口信,意图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告诉别人凶手的名字。
"那是很重要的证据。阿斯特拉鲁乐队的主唱的名字叫什么?"
"我都懒得说——Hide日。真没品位。"
"那家伙的真名呢?"
"早乙女英树。啊,我根本不想知道他的名字,朋友们整天唠叨,所以就记住了。"
"早乙女英树——真名比他的艺名Hide日强多了。&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