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发胖了呢。也许有一天会被人说,名字叫光,头发就光了。那也说得上是好名字吗?
秀介心里这么想,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和两个女孩子斗嘴为敌,是没有赢的希望的。
看秀介不做声了,优希说:
"喂,秀介,你以光为原型写一本小说吧。那样的话,我可以赏脸读读你的小说。"
什么呀,"赏脸"给我,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呢。我才不写那样的小说呢。
回到家里,秀介决定先读一会儿《赤月村之谜》,调节调节心情。不过,在读终章之前,他基本上已经知道结局了。都怪那个叫风间的摄影师多嘴,自己的乐趣减了一大半。损失惨重啊!
"可恶!"秀介就那么躺着,右脚向空中蹬去。
明日香回了自己的家一趟,刚过五点多就又过来做晚饭了。雨还在下,她的后背都淋湿了。
"听说台风到鹿儿岛南端了,美里没事儿吧?"明日香在厨房里切着做咖喱用的胡萝卜,她挺担心二宫美里的。
正削土豆皮的优希却漫不经心地说:
"又不是去了深山老林,没事儿。现在肯定和编辑在吃什么好东西呢。"
"台风会刮到这里来吗?"虽然鹿儿岛和彩虹村之间相隔几百公里,但秀介还是有些担心。
"台风前进的路线总在变,不过可能不会刮到这儿,至今这个村子还从未遭受过台风的侵袭。现在的雨好像一会儿就能停。刚才发出过大雨警报,不过马上就解除了。好了,开始炒肉,麻烦上月把炒锅递给我。"
秀介刚要递锅过来,就听到有人拉开格子门,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有人吗?"明日香脱下围裙迎出去了。
"我是《观察时报》杂志的记者新堂连太郎。请问二宫女士在吗?我想请她谈谈有关修建高速公路的问题。"
又是来找二宫美里的。明日香连忙解释道:
"太不凑巧了。"
"事前也没来得及打个电话就来了,失礼了。其实,我是坐长途汽车来的,刚到。听说每年这个时候二宫女士都会来这里,所以首先就来拜访了。我也是二宫女士的小说迷。"
"哦,太好了!"秀介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想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见他衬衫上系着领带,头发是齐齐整整的三七分,像是个认真的记者。年龄大概比二宫女士稍长一些。
"您是坐五点的汽车来的吗?那是最后一趟返回本钿的汽车啊。"
"今晚我就住在村里。明天,我打算采访一些不同的人。"
"这么说,住的地方"
"到国松家去住,也只有那儿可去了。"
国松经营一家工程店,他家房屋很宽绰,同时在做旅馆生意。
"的确,别的地方也没有旅馆。不过,国松是赞成修建高速公路的。你住在他那儿,采访时不会偏向赞成派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记者的使命是公正地报道客观情况,这点儿事情影响不了我。"新堂断言,
"啊,我还以为能见到二宫女士呢,太遗憾了。好了,告辞了。"
记者冒雨走了。明日香返回厨房,开始发号施令:
"好了,开工。嗯,我刚才干到哪儿了?"秀介将炒锅递了过来。
晚饭之后时间还早,三个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后,秀介上了二楼,去书房找感兴趣的书读。他挑来选去,最后拿了一本英国作家的小说。小说写的是在海滨沙滩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手拿蜡台,周围有一圈脚印,看似凶手留下的。可是,那脚印没往圈里和圈外踏出一步,奇奇怪怪的。秀介坐在那张扶手椅上,开始读起来。
大概读了将近一个小时,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有点儿累,就扬起了头。已经九点了,都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弹钢琴。说实在的,弹得也真不怎么样,同一曲调连续练习好多遍,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吧。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向窗外望去,天狗山仿佛融化在没有星星的夜空里了。从山脚稍微往上一点,只有孤零零的一户人家。外面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房顶的颜色,那是篮本家吧。附近树林里的甲虫们,现在已经睡了吗?
无聊。还是接着昨天的写吧。
秀介把放在抽屉里的稿纸铺开。昨天只写了个题目,太孤单了。尽管故事内容还没构思好,能写多少就写多少吧。
浴室里有声音,大概是优希在洗澡吧。和昨天是同一时间。
秀介拿起钢笔,闻了闻墨水的香味,开始动笔。不管怎么说,开头还是先交代一下故事的主人公——名侦探吧。不打算以谁为原型,要在自己的脑海中刻画出一位天才名侦探。为了和小五郎对抗,名字就叫三四郎吧。至于姓什么,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开始写道:
纪田三四郎的事务所在大楼的三层。他作为名侦探已经是声名远扬了,全国各地都有过要请他协助破案的。
才写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