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喉咙、双臂、大腿等部分闪烁这银色的鳞片——或者说,应该是为成片的羽毛吧?不过那种成片的重叠金属片还是与鱼鳞最相似——就这么生长出来。
连他本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异。
无论是自己的名字提玛,还是敌人的名字布莱纳,都已经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了。在存在与他脑海中的,只有撕裂敌人的皮肉,喝下敌人鲜血的原始性欲望。
没有一个丛林战士知道,神圣变化还存在第二个阶段,就连古老的传说中也没有出现过这一点。
——杀死他!
提玛在吼叫。尖锐而惊人的叫声,震荡着重重被暮色覆盖的森林的空气。
——杀死他!杀死他!舍弃了我,你所爱的,那个男人!
——抱了你,爱了你的,那个男人。用这双爪子撕裂他!
怪鸟的,或者说是魔兽的咆哮。如果神智清醒的人类在附近听到的话,一定会因为恐怖和厌恶蜷缩成一团吧?
但是,不巧的是,布莱纳也和对手一样丧失了理性、知性,以及人类的本性。
在潮湿的黑暗中仿佛火焰一样熠熠生辉的黄金之眸,向往这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血的味道,变化为了渴望杀戮的饥饿野兽的眼神。
——如果喝下高贵的神鸟,我是不是就能生出翅膀,飞翔上天空呢?
他的身体也出现了第二变化。
没有被铠甲覆盖的茶褐色光滑肌肤上出现大块龟裂。人类的皮肤开始转变为让人联想到某种甲壳的坚硬壳状组织。
半鸟人的爪子落下,半兽人化解了他的攻击,然后横向踹上他的身体。提玛用膝盖挡住了他的腿,一拳打上失去了平衡的布莱纳的下颚,但是由于布莱纳扭转上半身的关系,这一拳没有打实。
布莱纳抓住提玛伸出的手臂把他拉近,试图用空着的一只手插进他银灰色的面具中。这次轮到提玛抓住他的手腕进行阻止。
两人在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吸的近距离互相瞪视,然后好像约好了一样同时大幅度向后跳去。
他们马上又从正面跃来,在空中撕扯交缠着落到地面上。
放声咆哮,拳打脚踢,竖起爪子的幸福时刻——
两“匹”拉格丛林战士,寻求这彼此的鲜血,沉溺进了更加激烈的战斗中。